哪知道禍也是他,福也是他,命中似乎早已注定。
衛(wèi)卿的那些狐朋狗友見他近日抑郁不樂,開玩笑,“衛(wèi)少,怎么一天到晚沉著張臉?難道是被女人甩了?”他們純粹是開玩笑,沒想到正好砸到衛(wèi)卿的痛處。衛(wèi)卿立即變臉,吼道:“胡說八道什么呢!”
有人跟他開慣了玩笑,打趣道:“喲——瞧你這樣,不會真被女人甩了吧?”衛(wèi)卿不說話,只拿眼狠狠瞪對方。
那些人一見氣氛不對,忙勸,“好了,好了,有什么不開心的,發(fā)這么大火!行樂須及春,當玩的時候就該玩。城里新開了一家酒吧,聽人說不錯,美女如云,肯定能玩得很盡興。今天晚上不如一起去玩玩,怎么樣?”
衛(wèi)卿想起自己自從在“王朝”遇上周是以來,就很少去酒吧玩樂了,全副心思都花在她身上,偏偏鬧得難堪之至,十分沒趣,他都不敢在這些人面前說有關周是的事,整個臉都丟盡了。借此機會,出去排遣排遣郁悶也好,于是同這些人浩浩蕩蕩地往酒吧進發(fā)。
新開的酒吧果然熱鬧,金碧輝煌,裝修豪華,燈光迷離,紅男綠女,放浪形骸。人人在夜幕的遮掩下,丑態(tài)畢露。這些人都帶了女伴,唯有衛(wèi)卿獨身一人。他剛在吧臺坐下,便有人上前搭訕。
一個女人端了杯酒,大方地說:“嘿,喝一杯怎么樣?”她身穿紅色晚裝,勾勒出窈窕的曲線,在燈光下更顯誘惑,一雙單鳳眼,波光流轉,看人時風情萬種,下巴很尖,卷發(fā)隨意往后一掃,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,真是成熟美艷,此女可謂天生尤物。
衛(wèi)卿本是好色之徒,挑眉請她坐下,揮手示意,立即有人送上美酒。那女人知道他對自己有興趣,立刻挨著衛(wèi)卿坐下,肩膀漸漸靠了過來,姿勢曖昧。衛(wèi)卿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,不知為何,竟覺得有點不適。
兩個人碰杯,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。坐得近了,他才發(fā)覺,這女人美則美矣,可是對著燈光仔細一看,眼角已有淡淡的細紋,盡管化了妝,仍然遮掩不去??v然是大美女,歲月依然無情。他想起周是透明如玉的臉龐、飛揚跋扈的脾氣,興致便有些闌珊。
那女人見衛(wèi)卿成熟英俊,一看就知事業(yè)有成,同是玩樂場中的高手,也不拐彎抹角,斜著眼笑說:“一起走?”手已經勾在衛(wèi)卿腰上,意思不言而喻。
衛(wèi)卿聽到這樣香艷的邀請,竟不覺得興奮,抬眼看她,當下站起來,很有風度地說:“對不起。”那女人明白他的意思,聳聳肩,將杯子放下,轉身離去。
衛(wèi)卿覺得自己真是瘋了,竟然拒絕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!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,只好以心情不好當借口,提起衣服就要走。在門口碰到一個同樣要離開的朋友,手挽一女伴,笑著和衛(wèi)卿打招呼,“嘿,衛(wèi)少,這么早就走?”
他點頭,“嗯,有點事。時間早得很,怎么,你也不玩了?”那人指指身邊的女伴,“她突然不舒服,送她回去休息?!毙l(wèi)卿點頭,取車離去。
那人身邊的女伴剛好是林菲菲,隨口問他:“衛(wèi)少?他是你朋友?”那人點頭,“嗯,他名叫衛(wèi)卿,跟他玩的人都稱他衛(wèi)少,城中有名的公子哥兒?!?/p>
林菲菲心想,衛(wèi)卿這名字好熟,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送周是一大沓鈔票的那個衛(wèi)卿,大概就是此人。沒想到長得如此英俊,不但身材高大,氣勢不凡,而且五官長得無可挑剔,看氣度就知道是典型的鉆石王老五。
衛(wèi)卿在街上兜了幾個圈,還是來到周是的學校。知道她不會接他電話,于是打周是宿舍的電話。是劉諾接的,告訴他周是不在,面試去了,還沒回來呢。他看了看時間,都幾點了,怎么還沒回來,不會出什么事了吧。于是撥電話過去,不出所料,剛響了兩聲,就被掛斷了。
周是這臭脾氣,真是可恨!知道他再打,周是一定關機。沒辦法,他在周是關機之前,趕緊發(fā)了條短信過去:工資的事!從未想過,打個電話還這么費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