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一系列行動告訴我,現(xiàn)在的他必須去做一件事,而且這件事可能已經(jīng)迫在眉睫,容不得半點延遲。因為我已經(jīng)找到了相關(guān)線索?!闭f著馮劍飛從口袋里掏出了在阿牛房間找到的那分成兩半的撲克牌。它被野蠻地從當中撕開,赫然是張黑桃J。
“一張撲克牌能代表什么?你說的這些都沒憑沒據(jù),甚至連推理都不是,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對吧?”
“預(yù)感有時能指引破案方向?!瘪T劍飛已經(jīng)有點不耐煩了。
“也可能是錯誤的那頭。”小平頭卻接口道。
馮劍飛頓時臉色一暗,正準備發(fā)作時,派出所的電話鈴?fù)蝗霍[了起來。
“快接,是報警電話!”不知誰喊了一嗓子,語氣里夾雜著一種威懾力。小平頭立刻朝電話急步而去。馮劍飛也順勢跟在其后。
“什么,李老大死了?”小平頭對著電話喊道,“好,我馬上叫人過去!”
“啥事?”剛才說話的中年人出現(xiàn)在小平頭身后,瞇著眼睛,嘴里叼著根香煙。
“煙鬼李老大在家里被人殺了!”
“那個流氓不是才放出去么?”中年人聽后不屑地咂了下嘴。
“誰知道,我派人過去吧,這事可能麻煩了!”
“派人?不用,不是有兩位‘高手’正好在這兒嘛?!边@時中年人忽然笑了起來,扭過頭微笑地望向馮劍飛,馮劍飛一聽不是馮云霄的事本已準備閃人,中年人的話傳到耳里才回過身來,眼睛正好與他對個正著。
(笑面虎?。?/p>
這是馮劍飛對他的第一印象,不過看得出他應(yīng)該是這里的頭兒。
這時中年人又發(fā)話了:“您瞧這事兒巧不巧,兩位專家一來我們這兒就有命案發(fā)生了,正好可以請兩位給我們實地露一手,讓我們開開眼界觀摩一下市里的破案水平!”這時小平頭也在一旁心領(lǐng)神會地附和起來。
馮劍飛心道你想得美,這包賺不賠的買賣你倒會做??!于是馬上回答:“抱歉,公務(wù)在身,沒工夫管其它事!”
“不會是怕了吧?”小平頭的聲音變得陰陽怪氣。而中年人則笑瞇瞇地在一旁吞云吐霧,默許了小平頭的激將法。
“不好意思了,我說了現(xiàn)在公務(wù)在身!”
“那你們不是有兩個人么?”
“那你們的人呢?不會是你們沒人了吧?”馮劍飛立刻反唇相譏。
“我去!”一旁的秦伊妮此時突然說道。她不顧馮劍飛吃驚地回頭,用鐵板釘釘?shù)恼Z氣說:“我去好了!”
馮劍飛火氣頓時就上來了,可是秦伊妮正眼也不瞧他一眼,額頭上好像刻著“看我的”三個字,還補充了一句:“我們是刑偵處的專家,沒什么解決不了的案子!”
“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可不負責!”馮劍飛雙目噴火。
“當然,你去抓馮,不,你去抓那個通緝犯吧!反正也只有你認得他。我趁這工夫就能把這案子給破了!”秦伊妮說完后莞兒一笑。因為馮劍飛當“縮頭烏龜”還是她第一次碰到,所以這種機會絕對不能錯過。如果這次她能手到擒來的話,就出了一直一來所受的“悶氣”,將他給比了下去!
“OK,隨便你!”馮劍飛知道論職位他的確也沒資格命令她?,F(xiàn)在她擺明是野馬脫韁,不歸他管了。氣得馮劍飛掉頭就往外走。
“佩服佩服,真可謂巾幗不讓須眉?。⌒《∧銕钒?,學著點?!敝心耆撕ε牧伺男∑筋^的肩膀,眼睛瞇成了一道縫。
3
終于輪到自己代替馮劍飛出頭了,秦伊妮感到全身舒暢。也雖然有點擔心會鎩羽而歸,但是平心而論,她能做到今天這個職位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實力,所以也就豁出去了,只要再一次證明自己不就行了?
其實要知道命案有很多種。有的張三家死的人就是樓上李四殺的,再被隔壁的王五瞥見。這種案子到現(xiàn)場后四處一問兇犯就原形畢露了。有的雖然沒目擊者,但是把有利害關(guān)系的嫌疑人叫到現(xiàn)場掂量掂量——必須是在殺人的第一現(xiàn)場――會發(fā)現(xiàn)他進來后不止神色會不對,可能站著腿都會抖,對他吼幾聲就什么都出來了。這樣的例子也不勝枚舉。所以說并不是每個案子的偵破都具有很高的技術(shù)含量的。這么一想秦伊妮也就放寬心了。
“那個煙鬼李老大的故事你想聽么?”小平頭這時開口了,語調(diào)顯得非常和氣。
“那個死了的?說來聽聽唄?!?/p>
“煙鬼李老大在我們這個鎮(zhèn)很久以前就是出了名的惡棍,可以說人見人怕,鬼見鬼愁,沒有誰遠遠看到他不退避三舍的。”
秦伊妮吐了吐舌頭,心想這怎么聽著像兇手啊。
“把他抓進去,當時幾乎出動了我們鎮(zhèn)所有的警力,就連老劉,也就是前面那個一直笑著說話的,也被迫端家伙上了,你就應(yīng)該可想而知了。后來雖然我們凱旋而歸,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,前面那整條河水都被染成了血紅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