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斯奇抽搐肥厚的臉頰,思考著現(xiàn)在要如何下臺,如果就這樣退下了,市長的顏面和尊嚴(yán)何在,但如果他繼續(xù)指責(zé)她,恐怕會有被她踹到大海喂魚的可能。
正當(dāng)進(jìn)退兩難之際,薩魯?shù)某练€(wěn)的笑聲打破了這僵持不下的局面,“科斯奇,你不是她的對手,除了我沒有人治得了她?!?/p>
小貓咪,似乎發(fā)怒了,他倒要看看她的爪子有多銳利,
“陛下,她太過無禮了?!?/p>
“她的無禮是我允許的?!变J利的鷹眸瞇起,透徹著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斯科奇啞然的張大了嘴,頹然的放下手,只得退到一邊。
隨即,薩魯朝她勾了勾手指,示意她走過來。阿爾緹妮斯怎么可能會妥協(xié),她瞪了他一眼,暗示他自己過來。
“你最好聽話!否則,你想說什么,我一個字都不會聽?!彼龝碚宜囟ㄊ怯惺?,而且很急。
政治家最可惡的地方就是懂得如何要挾別人,她憤恨地跺了一下腳,緩慢地走了過去。
他臉上有著陰謀得逞的笑容,示意侍女取一把椅子放在旁邊,指了指,讓她坐下。
“你來得真巧,剛好在談米特的事,有沒有興趣聽一聽?!?/p>
她有顆聰明腦袋,比起底下那些官員們愚蠢的建議,他倒想聽聽她的見解。
她挑眉,不明白他這是意欲為何,她可是叛軍首領(lǐng),而且現(xiàn)在還是階下囚,讓她提想法,他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。
“怎么,不敢?”她也有不敢的事?他是故意的,明知道她有事,卻偏偏避而不談,他喜歡逗她,就像是在逗弄自己圈養(yǎng)的寵物,看她適不適合留在自己身邊。
聰明如她又怎會不清楚他的用意,激她是吧,既然他給了機(jī)會,她何不順?biāo)浦郏鸫a她要為自己的過失負(fù)責(zé),絕不能讓伊斯誓死保護(hù)的國家淪為一件戰(zhàn)利品。
“怎么?你的手下似乎讓你很不滿意?!彼ΓΦ糜行┏爸S。
縱然他是皇帝又如何,就算再狂妄,再桀驁,擁有一群庸才也是枉然。
“要讓米特臣服,你覺得應(yīng)該先做什么?”他不在意地問。
話音剛落,官員立刻噤聲,十幾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。
“陛下,您這么做不合律法,她畢竟是……”
“閉嘴??!”兩道呼喝聲同時響起,一道是薩魯?shù)年幚涞脑捳Z,另一道是阿爾緹妮斯火爆的呵斥,語調(diào)不同,卻出奇的合拍,仿佛天生就該如此。
科斯奇在話語響起的時候,已經(jīng)嚇得退了回去。
阿爾緹妮斯詫異的看向他,不明白為什么非要征詢她的意見,當(dāng)然她也沒忽略他眼中的一絲玩味,那雙霸氣的眼睛直射入她心扉,好似要將她看個透徹。
他抬起她的下顎,拇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潤澤的嘴唇,“我想要你說。”
“說了有什么獎勵嗎?”她不忘趁機(jī)要求更多的利益。
“比如?”他松開手,靠在椅榻上,等著她的要求。
“我要見奧利,還有我的同伴。”
綠眸閃過一絲精光,像是在思考什么,犀利的眼神也在她的臉上了搜尋了一番,倏地,嘴角掛起狂肆的笑容,“那就看你的答案是否能讓我滿意了?!?/p>
她噙著淡漠的冷笑,緩緩地起身,走下臺階,冷靜謙和的聲音突兀響起,“大叔,可否再說一遍剛才的提議。”
科斯奇一愣,抬首看了一下皇帝,而后者只是點了一下頭,他不情愿地說道,“我們要將米特殘余的軍隊收服,平民里的男人和女人作為奴隸,送到礦地去開采鐵礦,至于--”
才起了個頭,她就揮手打斷他,“這就是你所謂的提議?簡直胡說八道?!?/p>
他的雄心壯志被她攔腰截斷,立時氣憤難耐的說道,“那你說,該怎么做?”
她諷刺的一笑,轉(zhuǎn)身看向薩魯,“尊敬的皇帝陛下!”語氣卻是溫煦柔美。
他看出在她微笑的背后,隱藏著嗤之以鼻的嘲諷,挑起眉,等著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