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馮紹濤嗎?”
“ 對,就是他,他打球倍兒棒?!?/p>
“ 我早就認識他……”
于是,兩個的話題就從我開始了。
陳菲就是初中時候在游池里被我“ 又親又摸”的那個女孩子。老實講,現(xiàn)在的身材可比那時候強多了。高中時候,我喝錯的那瓶水也是她的,在公共汽車被小偷騷擾的也是她。
吳與桐為了能和陳菲聊的時間長一點兒,把我在大學里的所有事,一五一十的都講給她聽,直到祁宇回來找她。
得虧祁宇回來找陳菲,不然,連我半夜去不去廁所,睡覺磨不磨牙,多少時間洗一次襪子和內褲這些事也跑不了。
陳菲主動給了老小她的手機號,約定有時間再好好聊聊。當然,吳與桐也知道了,陳菲和張雪在同一所學校學廣告設計,祁宇是她姑姑的孩子。
說到這兒之后,老小扌周了一杯酒,對我說“ 濤子,我不傻,我知道她是怎么回事,你不會和我爭吧?”
“ 就算我有那心,我也得有那膽呀。我老伴兒是誰?”
“ 張雪呀!”
“ 張雪誰呀?”
“ 猛女呀!行了,那我這就買個手機去,我要追她了!”說著又是一杯酒。
又問:“ 哥兒幾個會支持我吧!”
“ 凡哥兒的事,我們義不容辭呀!”老三狂言一句。
“ 有這句話就行了,我買手機需要錢……”
“ 我醉了!”老三搶先說了這句之后就趴在了桌子上,一只手墊著頭一只手死死地按住錢包,任憑我們怎么叫就是不起來。
說真的,陳菲長得不錯,至少不比張雪差,但就是仨陳菲捆一塊兒跟我換一個張雪,我都不干。
為什么?
不為什么,除了張雪,我還沒談過別的女朋友。在許多人眼里,我在這方面還是“ 菜鳥”級別的。不怕的,咱也有自己的說法,戀愛這回事吧,跟您被傷害過多少次,或者傷害過多少人沒什么關系。真要是動心了,一次也就夠了。
說白了吧,有一個人能讓你揪心,讓你著急,讓你幸福,讓你開心,那就行了,您還想怎么地?不過,要碰到這么個人還真不容易。
我沒什么責任心,辦事經(jīng)常出差錯。但張雪有呀,我倆一起使她那責任心都有富裕。
張雪在我面前最多的就是脾氣,我在她面前最多的就是認慫,這叫什么?配合!
我經(jīng)常屢敗屢戰(zhàn)地挑戰(zhàn)張雪的個性,她也不厭其煩地一次次鎮(zhèn)壓咱的起義。這些都不要緊,重要的是,我會在事后千方百計的哄她,她也經(jīng)常讓我?guī)退I糖葫蘆諸如這類極其簡單的事贖罪。
她說過:老伴兒,咱們這么過日子,連下輩子我也不覺得膩。
說回來!說回來!又扯遠了,真是對不住。
第一學期就這樣走了,21世紀的第一個馬年來了。
原計劃是我們家和張雪她們家一起過的,結果房叔兒他們倆口子非要來湊熱鬧。其實這倆人是來占便宜的,什么便宜?我和張雪的便宜唄!
12點一過,6個老人家就端坐成一排,我和張雪兩個人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給人家磕頭。
“ 祝爸爸、媽媽、張叔兒、張嬸兒、房叔兒、房嬸兒身體健康,萬事如意!”然后我“ 咚!咚!咚!”來了三個響頭,這不是封建,這是傳統(tǒng)。我們磕頭,他們給錢。
“ 祝爸爸、媽媽們、房叔兒、房嬸兒心想事成,馬年如意!”張雪也叩了頭,領了錢,然后和我在屋里頭開始盤算買點什么好。
大一的第二學期對大學生來說是一個分水嶺。第一學期吧,學校如同古代對待充軍的犯人一樣,先給我們一頓“ 殺威棒”———課程非常緊。而我們借著高三時候的慣性,每個人的狀態(tài)都差不多,那就是乖乖挨打,老實學習。
而這回一開學,課一松下來,同學們明顯就分成了兩派,要么該怎么學還怎么學,要么能不學的就不學。可大學里頭沒人告訴你學什么不學什么,所以在后者的眼里就沒有什么可學的了。張雪是堅定的前一派,我是飄忽的兩面派。
說心里話,我更愿意做后者里的弄潮兒。但張雪時不常的就提醒我:“ 如果現(xiàn)在不學點什么的話,你將來怎么養(yǎng)咱兒子呀!”
盡管還不知道這小子在哪兒貓著呢,但僅有的一點點兒責任感還是會讓我時常的往圖書館和自習室里跑。
說句題外話,無論學還是不學,都是自己選擇的,怪不得別人。如果您不學,還一天到晚的罵學校,罵老師,是不是不太地道呀,難道人家不讓你去教室聽課?
新學期,新氣象。
老小剛回宿舍就開始炫耀新買的手機,我們幾個眼饞得要命,在節(jié)衣縮食幾個月外加殘存的一點兒壓歲錢,再就是跪求爹媽之后,也都人手一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