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看來只能她背黑鍋。
想什么來什么,曹安的電話追魂般的到了。
柳冬晴硬著頭皮去曹安辦公室,他已經(jīng)大發(fā)雷霆,印刷組長已經(jīng)被罵了一通,低頭候在旁邊。
“每個人都知道新項目好啊,能賺錢啊,可是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印模多少錢啊,這個錢算誰的啊,這個責(zé)任我不擔(dān),你拿回去,讓顧彥找老爺子報去。”
印刷組長附和道:“是啊,當(dāng)初印模是由你們簽字確定的,現(xiàn)在出了錯,不應(yīng)該由我們捷運報銷的。”
柳冬晴知道曹安就是逮著機會向她發(fā)難,說到底,捷運報也好,維揚報也好,入的都是慕朝陽的帳,他這么小題大作,不過是找著個機會讓慕朝陽抓顧彥的把柄。
捷運上個月還報廢了一萬多個電話機殼,現(xiàn)在還堆在倉庫里落灰,等著收廢品上門收貨。
“曹總,這事我是有錯,不過當(dāng)初交貨時,印刷廠沒有核對清楚便付了錢,當(dāng)時我提供給模具廠的初樣是對的?!绷邕€是婉轉(zhuǎn)的說,接下來她和曹安打交道的時間還多,馬上要量產(chǎn)了,她不能得罪這尊大佛。
曹安發(fā)了一通火,氣也消了一點,先把印刷組長給轟出去了。
“這事你看著辦,新項目向來都是你們負主要責(zé)任,這單我不簽,你自己找慕朝陽簽?!辈馨踩鍪植还?。
柳冬晴倒不是怕找慕朝陽簽,主要一問起來龍去脈,怕安若素不好過,他們夫妻的感情一向都不好,這事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真要追究起來,最終還是顧彥的事,對慕朝陽來說,吞一筆這么小的數(shù)目的帳,是輕而易舉。
她躊躇拿著報銷單在慕朝陽辦公室徘徊,這事又急,再不改印模,要耽誤交貨日期了。
友青今天不在,見門是開的,她只好硬著頭皮去敲慕朝陽的門。
推門進去,她就后悔了,慕朝陽,魏落眉和慕朝夕正聊得熱火朝天,魏落眉更是明目張膽貼身坐在慕朝陽旁邊,見是柳冬晴,松了一口氣的表情。
如果眼神可以掐死人,那魏落眉一定死了千百遍。
她覺得自己好像被脫光了站在慕家二兄弟面前用放大境勘察,腿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軟,這時是進退都無門。
“冬晴啊,真有緣份,快,坐?!蹦匠柛裢獾臒崆?,起身就將她挨下,坐在慕朝夕的旁邊。
難得看到慕朝夕一副休閑打扮,不這么壓迫逼人,她還是有些坐立難安,匆匆打過招呼,就把報銷單遞給慕朝陽。
慕朝陽只匆匆掃了一眼,就要簽下,柳冬晴覺得這樣她太不厚道,支支吾吾道:“慕總,這個越南客戶的印模,因為中間工作,出了點紕漏,需要重新找廠房打樣。”
慕朝陽便停下簽了一半的字,似笑非笑,“這事是誰負責(zé)?”
柳冬晴低頭看看其它無關(guān)的兩人,只好道:“事情是我辦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