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盜墓謎程(8)

千山暮雪,夢里紅妝 作者:布溫柔


幽藍的火盆突然熄滅,四周陷入一片黑暗。

我被突發(fā)的狀況嚇得踉蹌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,對著不可思議的景象不知所措。

剛才明明完好的石門、火盆,怎么在我碰觸的一瞬間突然消失不見。

難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覺?

可我鼻息間還是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。

我茫然地坐在地上,只覺得屁股下壓著什么東西,我想也不想就拿出來在手里摸了摸。

冷汗瞬間滴了下來,原來是一顆人頭骨。

我想起剛才吊在紅皮藤上看到門旁是有一堆白骨。

也就是說,這個密室里并不是所有東西都是虛幻的,比如這堆人骨,還有中央的血池子。

那剛才發(fā)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?

黑暗如漆,恐懼夾雜在著令人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,那種滑膩膩的黏稠感濕答答地滲透進我的每寸肌膚。

我哆哆嗦嗦地把人頭骨扔到一邊,雙手握著睚眥劍隱匿在墻根處大氣都不敢喘。

人頭骨“咣當”一下,砸在了地上,在我的腳下滾動了幾下,碰到旁邊的石壁,引起陣陣撕心裂肺的驚悚聲。

我一個哆嗦,心中暗想:如果那個勞什子“睚眥”真的是我們紅家的守護神,就快來我呀!

“吧嗒吧嗒——”

忽然間,幽深處傳來詭異的聲音,一絲微弱的火光若隱若現(xiàn)。
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我因恐懼而瞪大了雙眼,聲音因疑惑而變了調(diào),說不上是吃驚還是害怕。

來人每走一步都會發(fā)出“吧嗒吧嗒”的聲音,只見黑暗之中一雙嗜血紅眸穿過火折子正對上我的眼。

我心中警鐘大作,他不就是我夢中的那個人!

難道現(xiàn)在我是在做夢?

賭一根手指頭,這個人一定是我夢中的男子。

光是從他那雙鮮血欲滴的紅眸就可以辨別出來。

可是四周迷霧重重,即使他手中有火折子,他的容貌也并不能看得真切。

如果是在夢中,為何這一切如此真實?

隨著那人踏出的每一步,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就跟一個個守護邊疆的防衛(wèi)戰(zhàn)士似的紋絲不動地站在嚴寒的雪中挺拔而立,想打個哆嗦又不能違反紀律讓敵人看出自己的心思。

這種滋味真不好受啊,它已經(jīng)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。

現(xiàn)在哪怕來一只蝸牛輕輕碰我一下,我肯定都能立馬匍匐倒地,吐血而亡。

唯一長臉的是,到現(xiàn)在我還挺能裝淡定,看著跟沒事人一樣,沒有露怯,也沒狂噴鼻血,其實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鬼哭狼嚎幾千次了。l

我雙手握著那把通體純白、像是用什么粉末打磨成的睚眥劍不自覺地退后一步,后背抵在冰涼的石壁上,做出了一個堅定的決定,他姥姥的,不管是夢還是現(xiàn)實,都和他拼了。

“吧嗒吧嗒”聲由遠及近,速度比我預(yù)想的快很多。

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赴死的決心,那人卻突然立在離我大概三米遠的地方地不動了,一雙嗜血紅眸映著微弱的火光越發(fā)驚悚。

真是奇怪,他想做什么?

哎喲,我的親姥姥喂,他就這樣光站著什么也不做,比打我一頓還折磨人,我可真是堅持不住了。

我們倆就這樣如以往的夢中一樣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著。

時間越久,我越冷靜。

敵不動,我不動。

我倒要看看這廝到底想做什么。

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“粽子”,如果真是的話,我手上也沒黑驢蹄子。

真是悔不該當初,我就該拿兩只放在身上防身的。

我真是痛心疾首啊,這么多大災(zāi)大難我都闖過來了,可不能栽在他手里。

我一時腦子抽筋,腳下沒控制住向前邁了一小步。

剛要繼續(xù)前進,那人的身子也跟著一顫,右手拿著火折子轉(zhuǎn)身就走。

“嘿——”我不解地叫著,他這是什么意思?我走,他也跟著走?

我也懶得去想究竟為了什么,把睚眥劍插進靴子里,悶頭跟著,我與他就這樣一前一后地走著。可不管怎么追,我倆始終保持著三米的距離。

似乎走了許久,總覺得走不完似的不停地向前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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