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絕 望(1)

愛的是你,痛的是我 作者:尚海


有時候人是無法控制自己的,就像你無法控制命運(yùn)一樣,在這個世界上,許多感情都被歪曲地壓迫著。

3年了,愛情走到了盡頭,在每一次的聲嘶力竭之后,小柔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絕望。

那年冬天,小柔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認(rèn)識了阿祖,那個男人仿佛是她夢想中的那樣,她很快明白自己已經(jīng)無法離開了,“ 有些人是注定要和你在一起的”,小柔對阿祖說。這個北方的冬天異常寒冷,外面飄著大雪,小柔只能在家里望著窗外。那時的他們已經(jīng)在一起了。阿祖每天忙著開發(fā)他的工作,而小柔只能這么等待的。為了愛情,她失去了惟一的東西。

自由在愛情面前變得脆弱,沒有什么是可以改變小柔的,哪怕她的身邊有著追求她44個月的男人。那個男人叫夏天,他的外表有著與他的名字相符的樣子,一個非常干凈的男人。夏天曾經(jīng)對小柔說:“ 千萬不要相信一個星期流血還不死的東西,千萬不要相信一見鐘情?!毙∪嵯M约鹤兂赡莻€無知的小女孩,她并不想傷害每一個人。

所以,她選擇了與阿祖在一起,阿祖是雙子座的男人,他有著華麗的外表,那也曾讓小柔迷戀。阿祖總是會用壞壞的眼神望著小柔,并告訴她,他有多么的喜歡她。女人在甜言蜜語之中最容易被征服。阿祖明白,小柔也明白。

日子過的很快,一年的時間,不長也不短,直到那個夜晚,小柔出差回到家,她發(fā)現(xiàn)阿祖不在,女人的直覺讓小柔感到害怕。房間里靜得可怕,墻壁上不斷的有水汽滲出。小柔一直都沒有睡覺,清晨,她看見阿祖開門進(jìn)來,他們相對的注視著對方,小柔的眼中并沒有淚水,而站在阿祖后面的女人,讓小柔無法再這樣下去。小柔拿起自己的包從阿祖身邊跑了出去,阿祖還是傻傻地站在那里,他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。

小柔走后,阿祖把這個家打掃得像小柔在的時候那樣干凈,只是他忽然感到失去的痛苦,像一道傷疤永遠(yuǎn)刻在他的心里。阿祖不斷地回憶往日的快樂,還有小柔曾經(jīng)說過的話,“ 有些人,是注定永遠(yuǎn)在一起的?!?/p>

小柔一直跑到了夏天的家里,那個男人看見站在門口流著眼淚的小柔,他一下把她擁在懷里。小柔安詳?shù)刈诜块g的角落,她像一只受傷的小鹿,孤獨地承受著自己的傷痛。小柔說:“ 當(dāng)我從他那里跑出來的時候,我才知道原來我沒有地方可去,跑著,跑著,就來到了你這兒?!毕奶旖o小柔倒了一杯水。然后轉(zhuǎn)身對小柔說:“ 洗個澡早點睡吧?!毙∪嵊X得這個男人已經(jīng)不再有當(dāng)初追求她的那種熱情了。他只是一個無辜的人,在她的愛情里,他也許—也許只是一條可以收留她的后路。

夏天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睡著了,小柔在他的家里居然找不到一瓶酒和一支煙,他以前是抽煙的。剩下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還有房間里空調(diào)的聲音。第二天,夏天開著車帶著小柔到郊區(qū)去散步,他有一輛屬于自己的汽車,那是他自己工作賺回來的。小柔問他:“ 為什么你家里沒有煙和酒了?”夏天微笑地回答:“ 不好嗎?自從你和阿祖在一起以后,我就戒掉了。”小柔說:“ 跟了自己很長時間的習(xí)慣,這么容易就戒了?”夏天說:“ 難道比戒掉愛情還難嗎?”

電臺里預(yù)報:今天城市里會有大雨,希望大家小心出門。夏天在崎嶇的山路上飛快地開著車,大雨也隨即就到了。小柔喜歡下雨的天氣。她打開天窗,伸出手去,感受著清香的味道還有溫暖的雨水。夏天說:“ 其實,離開他,你可以生活得更好。”小柔似乎沒有聽見夏天的話,只顧著玩她的雨。

這樣的生活對于小柔已經(jīng)沒有太大的意義,她明白自己的痛處,每個女人都喜歡有愛的男人,可是,小柔卻永遠(yuǎn)留下了傷痕。

4天以后,阿祖把小柔從夏天那里接了回去,小柔還記得夏天的眼神,還有阿祖跪在她面前的哭泣,這些都仿佛預(yù)示著什么。生活就像一場無盡的重復(fù),小柔依然可以感覺到阿祖與別的女人的關(guān)系,所以,她也可以偷偷地與陌生的男人偷情。也許,對于小柔來說,犧牲只是一種報復(fù)。她不會在乎結(jié)果。小柔和許多的陌生男人上床,她心靈在一次又一次地掙扎,而在阿祖看來,小柔只是變得沉悶了許多,還有就是他和她再也沒有彼此擁有過。

小柔似乎越來越善于對付男人,這讓阿祖害怕,他們彼此都不去過問對方的生活,所謂的愛情變的形同虛設(shè),阿祖并不希望小柔不愛他,遠(yuǎn)離他。他很久都沒有再看見聚會時那個微笑的女孩,男人總是自私的。他們征服女人卻不想同情她們。

城市的夜寂靜而又美麗,他和她只能保持微笑,卻無法帶走對方……

情人節(jié),小柔一個人坐在家里上網(wǎng),她只是想感覺一下情節(jié)里的氣氛,因為許多虛幻里的人在小柔看來都比阿祖要真實許多。電話忽然響起,小柔接過來聽到,阿祖說:“ 親愛的,情人節(jié)快樂。”小柔只應(yīng)了一聲,阿祖顯得很尷尬,他說:“ 今天公司里有個新項目,我們可能要加班,不能陪你了?!毙∪徇€沒等阿祖說完就把電話掛上了。

小柔坐了許久,望著空蕩蕩的房間,她對著電腦打上一串字:今天哪里最熱鬧呢?忽然對方有一個人說:“ 想要熱鬧去寂寞年華吧?!毙∪彡P(guān)掉電腦,穿上一身性感的黑衣去了寂寞年華,也許是自己的裝扮太過妖艷,出租車司機(jī)總是不懷好意地瞟著她。小柔到了寂寞年華酒吧的門口,她下車,給那位司機(jī)錢時,司機(jī)說:“ 小姐,晚上你幾點走,我可以來接你啊?!毙∪嵴f:“ 該干什么干什么去,我不是雞?!闭f完,頭也沒回地走了。

酒吧里面一片歡騰的景象,小柔找了一個沒什么人的地方坐了下來。她要了一瓶啤酒,忽然,不遠(yuǎn)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引起了小柔的注意,那是一個穿西裝的男人,他是夏天。小柔遠(yuǎn)遠(yuǎn)地望著夏天,她從沒這么仔細(xì)地看過他。原來夏天也挺帥的,也許,在曾經(jīng)她的眼中只有阿祖,看不見別的男人的存在。

那夜,小柔一直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著夏天,像一個幽雅的女人在欣賞著一件藝術(shù)品。情人節(jié)她沒有得到任何一件禮物,而她的生命中有愛她與她愛的男人。她在深夜走出寂寞年華,孤獨地走在大街上,一些男人和女人投來陌生的眼光。小柔站在路邊等著出租車,無意間她看見對面阿祖正摟著一個女人在酒吧的門口,他們彼此大笑著,小柔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了。從那一刻一切都變的不再重要了。城市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,小柔始終沒有讓眼中的淚掉出來。

那一夜,小柔沒有回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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