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吉偉從支隊往外走時,跟迎面過來的人撞了一下,被撞的那個人回手將他拽住了,李吉偉定睛一瞧,是市檢察院反貪局的副局長徐廣生, “老團長,你干嗎來了?”
徐廣生和李吉偉都是軍轉干部,在部隊時徐廣生當團長,李吉偉當參謀,徐廣生轉業(yè)到市檢察院,李吉偉轉業(yè)到了公安局,由于工作關系,多與徐廣生來往。徐廣生說是來調(diào)查那起入室搶劫案的,李吉偉說三.一八大案還沒有結案。徐廣生說:“我對刑事案件不感興趣,那不是我的職責范圍,我是奔楊靜巖被搶的巨額財產(chǎn)不明來的?!?/p>
“巨額?像楊靜巖這樣的人,有個十萬八萬還不是小菜一碟嘛?!?/p>
“什么十萬八萬?楊靜巖被搶去不算國庫券就有四十多萬的現(xiàn)金!”徐廣生還要說什么,那幾個先進支隊長辦公室的檢察官探頭喊徐廣生,徐廣生匆忙忙地走了過去。
徐廣生接到一個匿名電話,舉報公安局正在追查的搶劫楊靜巖家的案子另有隱情,說楊靜巖家被搶現(xiàn)金數(shù)額有40余萬元,反貪局完全可以以財產(chǎn)來歷不明罪立案偵查。
徐廣生從刑偵支隊并沒得到有用線索,在審訊唐虎濱的筆錄上,根本就沒有搶劫到的現(xiàn)金數(shù)額。他感到蹊蹺,因為搶劫的數(shù)額只能是搶劫者知道,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李吉偉回到隊里,他把剛才聽來的說了,幾人便發(fā)表著各自的感慨。陳晶晶偷著說:“我聽技偵部門的人說在唐虎濱家搜出的那兩張地形圖,一張是楊靜巖家的,而另一張就是高局的親家劉副市長家的?!?/p>
如此一來,大家的議論就更為廣泛了。圍繞著案件的中心,大家理解這些搶劫人員的目標,作案對象都是選擇那些當官掌握實權的領導下手。李吉偉分析說:“這些人就是吃透了這些當官的心態(tài),即使被搶劫了,也只能忍氣吞聲,誰也不敢暴露出自己被人搶走的數(shù)額。楊靜巖不過是因為是怕這幾個小子沒完沒了地騷擾他們,才來報案的?!?/p>
吳春平在刑偵支隊支隊長辦公室里的外間,召集三.一八大案專案組成員開了一個會,這次會議主要集中在剛剛出現(xiàn)的新線索,就是唐虎濱的手機上。姚潤河介紹著調(diào)查情況,“手機是作為該團伙專用的通信聯(lián)絡工具,手機卡是距三.一八搶劫案的三個月前購買登記的,是小販賣給他們的,沒用身份證,而且小販也不記得購買者的模樣了。”
姚潤河說著,將與唐虎濱通話的二十幾個機主姓名及各種自然情況材料,分發(fā)給與會成員。林火聲翻閱著材料說:“他們那么狡猾,這些聯(lián)系電話不可能是作案人的?!?/p>
梁玉清說:“我們應從小販那里同時購買的卡號上來尋找缺口?!?/p>
陸旭已經(jīng)顯得急不可耐,“梁支隊真是高明,我們從這些同時賣出的卡上入手,找出哪些只是在三月十八日前后使用頻繁的使用號碼,就會說明他的問題?!?/p>
李吉偉說:“這些手機的機主都是假的,現(xiàn)在誰又去核實購買者的身份?!?/p>
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 姚潤河嗤了李吉偉一句。
“咱們給這些手機逐個發(fā)信息,在回收到信息上發(fā)現(xiàn)和分析他們哪個是嫌疑人?!?/p>
林火聲說:“這是一個可行的路子。但要他們要是使用固定電話回話怎么辦?”
陸旭說:“地點好確定,只要查找電話的登記就能知道?!?/p>
李吉偉陰著臉,“如果那么簡單,咱們早就破案了。我怕他們會使用投幣電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