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,他的那些輕率挑逗我都以為是玩笑,正因這樣才會肆無忌憚地讓他配合在單澤修面前演這出戲。
可我從未考慮過,如果那些都不是玩笑呢?
“流沉,對不起……”我看著他,慎重無比。
沉默的對視很長,長到我以為他幾乎不會再開口時,他忽而提起了唇角:“該我說對不起。這個忙我不想幫了,至于決賽的事,我會另想辦法?!?/p>
我還欲開口,卻已被他推出了門。
那之后兩天,我不再理會何檸,轉(zhuǎn)而專心投入練琴。
其實她對單澤修親密也是為演戲給我看,觀眾都不在了,我不信她還會繼續(xù)。
鋼琴不像其他樂器能隨身攜帶,在酒店這幾天,我都在二樓的某宴會廳練習??吭阡撉偕闲菹r,我瞥見擱在一旁的譜子:《D大調(diào)卡農(nóng)》。
原本要和流沉一起在決賽時演奏的曲子。其實這兩天我想找他繼續(xù)練習的,可他卻似乎在躲我,不是找不到人,就是找到時說很忙,接著回房拉琴。
這樣的流沉讓我不太適應,心里仿佛被堵了些東西,有點悶。
正趴著發(fā)呆,身后卻傳來腳步聲,我以為是流沉,一回頭卻對上男人清雅白皙的臉孔。
是單澤修。
我忙站直,低低叫聲“老師”。
他瞇起眼看我,見我不說話,眉心似乎皺了皺。
“怎么,現(xiàn)在見了我無話可說?”他走到鋼琴旁,修長手指自琴鍵上劃過,掠出幾縷無規(guī)則的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