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人曖昧的輕笑里,我有些微微發(fā)暈。
這個晚上太愉快了,仿佛是跋涉許久的人終于窺見了遙遠的曙光。其實這種關系我從來就不曾奢望過,可最近那些曖昧實在太頻繁,還有那些話,讓我自律淡然的同時也不禁在心底有了期待。
回去的途中,我假裝醉意上涌,靠著椅背慢慢滑在他肩頭睡去。
他沒有推開,反而關低了車內的音樂。我聽見他輕輕的嘆息,仿佛帶著低責和寵溺:“明知自己酒量還亂來,這么些年都白過了……”
車子平穩(wěn)而緩慢地前行,他的肩膀始終沒移開,手還不時擋一擋我因轉彎而欲滑落的頭。
到最后,因為太舒服我竟真的睡了過去。
……
睜開眼才發(fā)現(xiàn)車早已回到琴行外,窗外的天際微微泛白,駕駛座上的男人閉目安睡,側臉在黎明的暗光里格外柔和清雅。
我身上披著他原本擱在后座的西服外套。
我們竟就這樣一起睡了一夜。
我慢慢笑了。見他沒醒,我再度靠上他肩膀,汲著他身上的靜淡氣息繼續(xù)睡。
剛閉上眼沒多久,我赫然覺得不對。
剛剛看向窗外的時候,我似乎在琴行外的花壇邊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我再度睜開了眼,果然不是我看錯,在這個初夏的黎明時分,候在琴行外面的人——居然真是軒慕!
我有點凌亂,他怎么又來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