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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跑吧!梅勒斯(7)

奔跑吧!梅勒斯 作者:(日)太宰治


“是我!刑吏,你們要?dú)⒌娜耸俏?,是梅勒斯。他只是我的替身!”梅勒斯嘶啞著嗓子喊道,同時(shí)爬上刑臺,抓住了正被吊上去的朋友的雙腳。

圍觀的群眾騷動了,現(xiàn)場一片混亂。須臾,人們同聲喊道:“原諒他們!”

希倫提屋斯的綁縛被解開了。

“希倫提屋斯?!泵防账闺p目蘊(yùn)淚,“打我吧,用力打我的臉。途中,我一度做了噩夢,如果你不肯打我,我甚至沒有擁抱你的資格。打我!”

希倫提屋斯頷首同意,仿佛瞬間明白了一切,揮手打向梅勒斯的右頰,動靜響徹刑場。而后,希倫提屋斯微微笑道:“梅勒斯,打我一拳,就像剛剛那樣打我的臉。這兩三天來,我一度萌生了對你的懷疑,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懷疑你,倘若你不打我的話,我沒辦法跟你擁抱!”

梅勒斯重重打了希倫提屋斯的臉。

“謝謝你,我的朋友?!眱扇送瑫r(shí)說道,隨后便緊緊相擁,喜極而泣,放聲大哭。

人群中亦漸漸出現(xiàn)了感動的啜泣。暴君狄歐尼斯最初只是隔著群眾細(xì)看兩人的情況,最終悄悄靠近兩人,紅著面孔說道:“你們戰(zhàn)勝了我的心,我相信誠信了,那絕不是空虛的妄想。能讓我加入你們嗎?希望你們接受我,讓我成為你們的朋友?!?/p>

頓時(shí),人群中歡呼不絕。

“萬歲!國王陛下萬歲!”

一位少女走上臺來,獻(xiàn)給梅勒斯一件緋紅色的披風(fēng)。梅勒斯茫然不知所措,幸賴身旁的好友提醒道:“梅勒斯,你不是赤裸裸的嗎?快點(diǎn)披上披風(fēng)吧。這位可愛的姑娘肯定是覺得你的裸體不該被大家看到?!?/p>

聞聽此語,勇者整張面孔都羞紅了。

(改編自古代傳說,席勒的詩。)

李雪蓮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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