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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節(jié)日和德國信使(9)

從紫禁城到樓蘭 作者:(瑞典)斯文·赫定


越深?,F(xiàn)在冬都爾古爾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處在陡峭的碼頭或高達(dá)兩米的浸蝕臺地之間的人工運河。

繼續(xù)前行,兩岸不時閃過一片片美麗的樹林。

大約中午時分我們泊船上岸。拉爾森也已經(jīng)在一片舒適的白楊樹蔭下生起了火。河岸上有野貓的腳印 那動物曾在河邊飲水,看上去像是一只猞猁猻。

再次出發(fā)時船上多了一位乘客 拉爾森坐上船和我們一起漂流。這樣做也是情理中的事,因為正是他建造了這艘漂亮的船。他非常喜歡在河上旅行,興奮地喋喋不休,簡直無法自已。他一會兒測水深,一會兒打野味,一會兒這只腳站在左邊的獨木舟中,那只腳站在右邊的獨木舟中,舉著望遠(yuǎn)鏡觀察四周的環(huán)境。他說的話逗得哈斯倫德哈哈大笑,我一直忙于查看時間和測量指南針上的度數(shù),所以無法和他們在一起開心。

旅隊在左面出現(xiàn)了,駝隊沿岸行進,看上去悠然自得,魅力不凡。可是,景色突變,樹林走到了盡頭,紅柳都變得稀稀疏疏了,幾株孤零零的楊樹成了樹林通往湖泊的前哨。河流兩岸是大片的牧草和蘆葦,迷人的景色已經(jīng)消失。我們還在接近平坦開闊的盆地,在那里安靜地隱藏著兩個姐妹湖。

此時已中午3點,空氣溫度為16 1攝氏度,河水溫度為11 1攝氏度。馬特騎著駱駝跑來報告,說赫姆波爾和齊莫曼就在下游前面的一處地點宿營,我們的帳篷也正在那里搭建著。我們經(jīng)過幾處河流的拐彎之后,旅隊便出現(xiàn)在眼前,于是我們停船上岸。

在冬都爾古爾和奧博恩古爾兩河之間,延伸著一帶數(shù)米高的平坦的卵石高地。我們在平地上的營地的西面是土爾扈特王爺?shù)拇蟊緺I,其地稱為瑟爾 松徹。

王爺住在一處泥房子里,房子是新建的,里面有40多間屋子。房子附近是他的衙門。離房子不遠(yuǎn)處有一座寺院,叫做達(dá)吉林過姆帕,其名稱值得注意,它用的是藏語的寺院,而不是蒙古語的寺院。

關(guān)于冬都爾古爾通往蘇泊淖爾,或奧博恩古爾通往嘎順淖爾的水道的翔實情況我們難以得到。我們不清楚從距王爺府半里路的宿營地能不能繼續(xù)航行到河流的入湖口。于是哈斯倫德前去進行了一番偵察,他發(fā)現(xiàn)就在宿營地的下游冬都爾古爾出現(xiàn)了兩條河道,左面的一條形成了一系列沼澤地,沼澤地的水形成了幾條小支流,小支流最后匯聚成一個小瀑布后又回歸到右邊的河道。河道很窄,如一條排水溝,我們的連體獨木舟能否通過成了問題。不過,我們決定先試一下再說,即使水位正在下降,也沒能改變我們的決心。

由于我聽說有一條小型的三角洲支流流向冬都爾古爾以東,我指派赫姆波爾和齊莫曼前去對之實施圖測,他們也準(zhǔn)備打此地再度趕往固定營地。

額濟納河附近及其三角洲地帶的居民都是蒙古人,他們屬于土爾扈特人的一個古老部落。在我到達(dá)之前,徐教授已代我向王爺作了通報?,F(xiàn)在我們的宿營地距其府第僅有半里之遙。

10月20日早晨我們派馬特前往衙門詢問王爺何時能接見我們。然而,已過了中午12點,我們的信使還未回來。也許那王爺根本就不愿意接見我們,我們知道他眼花耳背,平時總是躺在毛皮褥子上,很少見客。他的45歲的長子主持著他父親和部落的所有事務(wù),幾周前胡莫和哈斯倫德登門造訪時,曾獲得允許拜見了他的老父親??磥?,我們除了等待外別無他法。

蘆葦叢中傳來了風(fēng)的呼號聲,河面上卷起了一層白色的泡沫,天際飄來一團黃色的沙塵霧,這說明沙漠就近在咫尺。然而,這一片黃色的面紗卻使在北面延伸的不高的山系呈現(xiàn)出更加鮮明的深藍(lán)色輪廓,它們從東西兩面伸向嘎順淖爾和蘇泊淖爾的北部。在東北面,諾顏 博戈多,其意思是 眾神之首 ,它的兩座平坦的山峰隱然可見。

下午剛過不久,馬特終于回來了,王子給他的回復(fù)令人費解。他答復(fù)說今天不能接見我們,因為今天是他們的月份的25日,這個日子不適宜會客。他說將在10月28日或29日派一名信使前來,那時不管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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