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認識。”

深騎想：這兩個人到“鐘城”來，一定有某種目的，絕對不是單純路過。

“再問一遍，黑鴣博士在研究什么？”

“不知道。父親什么都不對我說。”　華難過地說。

這時，樓梯那邊有人影在晃動。

深騎扭過頭去一看，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順著樓梯下來了。那人留著長長的背頭，頭發(fā)有些灰白，表情復雜，眉頭緊鎖，目光敏銳。

深騎站起來：“您是……”

“黑鴣心史?！眮砣俗叩缴嘲l(fā)前站住，用低沉而具有穿透力的聲音說。

華肩膀僵硬，全身凝固了似的。

沉默片刻，深騎向黑鴣心史微微鞠了一躬：“我是被您恩準暫時留宿在此的南深騎?！?/p>

“知道?！?/p>

“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？”深騎很有禮貌地說。

黑鴣博士點了點頭。

“在這座建筑里，到底有什么東西呢？”

“說具體一點。”

“你好像在隱瞞什么?！?/p>

“什么都沒隱瞞。所有的東西都擺在觸手可及的明面上，不管是誰都可以看得到?！?/p>

深騎沒有得到自己希望得到的回答。

黑鴣博士把臉轉向大門：“今天也下雨啊?！闭f完把手揣進口袋里，轉過頭來看著深騎，就只這么看著，不動，也不說話。深騎也看著他的眼睛。

兩人對視了一會兒，黑鴣博士默默地轉身走了，連個招呼都沒打。

“爸爸！”　華把黑鴣博士叫住，她的聲音顫抖著，充滿了痛苦。

黑鴣博士停住腳步，扭過頭來看著　華。

“我……”　華說話的聲音很小，剛說了一個“我”就說不下去了。

“往下說！”

“我該怎么辦呢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你該怎么辦。”黑鴣博士說完，消失在“過去館”的門后，關門的響動很大，又高又尖的聲音在大客廳里回蕩不休。

華站在原地，一動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