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回答,只是搖搖頭。
我想,神經(jīng)病永遠不會問人家自己是不是已經(jīng)神經(jīng)了,喝醉酒的人永遠只會說著我沒醉。蘇冉是正常的,只是想法有點偏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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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回答,讓蘇冉沉默了。
她眼中是一種與她完全不搭的成熟與放蕩。她說,她有男朋友。在一起好多年了,叫余暉??墒撬龑Σ黄鹩鄷?,因為她不止他一個男人??墒撬粣圻^他。她又問我,知道什么是愛嗎?
我又搖了搖頭。我發(fā)現(xiàn),我還來不及悲傷,就已經(jīng)被她吸引了,這樣一個女孩兒,讓我無法把她當(dāng)成第三者一樣去對待,反而是一個失散多年的姐妹。
蘇冉嘆了口氣,她說她也不知道。
后來,她又問我,為什么只是一直在靜靜地聽,什么也不問。我說,因為我知道你只是想說,你想說,我就不必問,你自然會說。
她噴了口煙在我臉上說:貓爪,你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。
貓爪,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的詞,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叫我貓爪,可是我覺得很配我,我很喜歡。從此,她再也不叫我菲菲,我成了貓爪。
在那之前,我是一張白紙,紙上除了劉飛的名字就一片空白,我沒有故事??墒翘K冉堅持我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,我笑了。
就這樣莫名其妙地,我和第三者蘇冉成了姐們,我和劉飛成了陌生人。
我走到劉飛身邊,我說:我們一塊去走走吧。
他點頭,我們一起沿著海邊的路向前走,月亮很圓也很亮,我覺得眼睛很疼。我從來沒有覺得劉飛這么陌生過,我甚至找不到話要和他說,我想轉(zhuǎn)頭對他說:你好。然后握手。我想,我們的關(guān)系就成了這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