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姝,這不能怪你。”蕭邦安慰道,“現(xiàn)在的情況是,本來屬于你的最重要的尋寶線索被人掠走,我們已處在被動局面,要想辦法扳回這一局勢。我知道你志不在寶,而是想找到你父母的信息和為你姥姥報仇,將兇手繩之以法。但是,如果不順著尋寶這條線,你的兩個愿望恐怕都會化為泡影。”
“你是說,我們現(xiàn)在應該去找岑師?”
“不是。”蕭邦若有所思,“費教授雖然死了,但他的后事如何處理,可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。”
第十五章
頻頻示警
下午五點鐘,蕭邦和林一姝趕到費家。
柳靜茹女士的眼皮腫了,像被馬蜂蜇過幾下。
不過,如果仔細打量這位女士,你會覺得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韻味:豐腴的胸脯,白嫩而修長的手,富有彈性的臀部在走起路來時,仿佛是兩只小兔在亂躥。
也許是她打扮得太過樸素,所以一般人會忽略這種深藏起來的成熟美。
蕭邦再次和一姝進門的時候,她正很仔細地擦拭廳中的家具,仿佛這些家具不會再讓她擦拭一樣。
見二人走進來,她強笑了一下,算是打招呼。一姝與她極熟,深知她面臨著失業(yè)的危險——教授死了,她很可能馬上回到山西老家去。
“我來取東西?!币绘瓏@了口氣,“柳姐,人死不能復生,你也別太難過了?!?/p>
柳女士進屋幫她拿出行李,輕輕地說:“一姝,你還是回美國去吧……姐希望你,盡快回去?!?/p>
“好的?!币绘瓚?,接過了行李箱。
正在這時,院中有一個聲音說:“她恐怕暫時回不去了。”
蕭邦一扭頭,就看見一個蓄著長發(fā)、戴著眼鏡的英武男人站在院中。
他足有一米八五,大約三十四五歲,身材健壯,臉色有些蒼白。上身穿著一件灰色休閑西服,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,腳蹬一雙黃色登山鞋。這身打扮,頗似搞藝術的。
“阮先生……回來了?”柳靜茹眼睛一亮,但語氣中似有些膽怯。
“柳姐辛苦了?!蹦侨钕壬f,“我剛才去過分局了,正好蕭先生和林小姐也在,免得我找了。柳姐,你是見證人,這兩個人,昨天下午是不是同教授談過話?”
“是的?!绷康皖^說。
“那好,”阮先生對蕭林二人自我介紹,“我叫阮凌霄,是費教授的外甥,也是教授唯一的法定繼承人?,F(xiàn)在我正請求警方對蕭先生和林小姐進行調查。蕭先生在北京,自然好辦;林小姐是美國人,恐怕就不便在這個時候離開了?!?/p>
林一姝哼了一聲,對這個傲慢的阮凌霄說:“我昨晚是住在這里,但警方已做了筆錄,我也會配合調查。不過,用不著阮先生這樣咄咄逼人吧?”
阮凌霄并沒理會她,而是說:“蕭先生,據(jù)說案發(fā)時你正在家里陪女兒,有你的前岳母作證對吧?林小姐,據(jù)說你是被柳姐叫醒的,對吧?”
蕭林二人點點頭。
“這么看來,二位是被排除在外了?!比盍柘稣f,“不過,謀殺這種事,不見得親自動手,串通別人也是極有可能的。二位別怪我說話難聽,要是你們的親人被害,恐怕脾氣也不會太好?!?/p>
蕭邦一直沒有說話,直到這時才說:“阮先生,我們理解你這種感受。費教授是我們尊重的學者,我們也希望警方早日查明真相?!?/p>
“我們?”阮凌霄盯了他一眼,“你以為你是誰???你只能代表你自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