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不住了,站起來走到薛明漢辦公桌前,說,“薛書記,昨天的事情是我錯了,我做檢討。”
薛明漢見目的已經(jīng)達到,也就不再板著臉,面帶笑意地對易平和說道:“犯了錯誤而敢于承認(rèn)錯誤,這才是好同志好黨員好干部嘛,古人云,知錯能改善莫大焉。你知道錯了,又做了檢討,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?!?/p>
“謝謝薛書記大人大量。”
“平和,你覺得這幅字怎么樣啊?”
易平和不懂詩詞,也不懂書法,看了用行草書寫的字幅老半天,別說詩的意思沒弄懂,連字也沒認(rèn)全,但他覺得能讓一個市委書記看上的一定是好詩好字,說不定這幅字還是哪個大領(lǐng)導(dǎo)賜的墨寶,便討好地說道:“薛書記,好詩!好字!”
薛明漢面對字幅,沒有答話。
易平和覺得自己該告辭了,說:“薛書記,您忙吧,我回去了?!?/p>
薛明漢還是沒有作聲。
王一名朝易平和做了個手勢,意思是走吧。
易平和就走了。
“小王,你猜猜下一個來做檢討會是誰?”待王一名關(guān)好門后薛明漢問道。
王一名搖搖頭,說猜不出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下一個會是財政局的李宗斌。”
“為什么會是李局長而不是陳主任或楊局長呢?”王一名不解。
“這易、李、楊、陳跟郭市長背后可是稱兄道弟的,有人跟我說郭是老大,易是老二,李是老三,楊是老四,陳是老五。第一個來的是老二,那第二個肯定是老三了?!?/p>
市長和市政府部門的一把手稱兄道弟到這等程度,王一名可是第一次聽說,他不明白,初到峽川的薛書記是如何知道這些的。他哪里知道,薛明漢為了在峽川盡快站穩(wěn)腳跟,做了不少的工作。僅半個月時間,就把峽川市那些曾在崇山工作過的領(lǐng)導(dǎo)干部列了個花名冊,職務(wù)高的,親自登門拜訪,職務(wù)低的,打個電話,說些套話問候一下。通過這樣一種方式,薛明漢掌握到不少有用的信息。
說話間,李宗斌就來了。
王一名有些佩服地看了薛明漢一眼。
李宗斌倒是沒有撒謊,言辭誠懇地向薛明漢做了檢討,并向薛明漢表了忠心。和李宗斌一樣,楊華、陳立東也是進門就認(rèn)錯,薛明漢呢,也不追究,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讓他們回去了。薛明漢非常清楚,易平和他們前來檢討都和郭小勇有關(guān),他們檢討完后,肯定又會去跟郭小勇進行匯報的。
薛明漢猜得一點沒錯,易平和從他的辦公室出來后,立馬給李宗斌、楊華、陳立東打了電話通報了他檢討的情況,要李宗斌他們別抱僥幸心理,態(tài)度誠懇一些免得挨訓(xùn)。
出了市委大院,易平和沒回交通局,而是直接把車子開進了與市委相隔不遠的市政府。
易平和進去的時候,郭小勇正在辦公室簽閱文件。
“剛從薛書記那過來?”郭小勇放下文件,抬眼問道。
易平和說是。
“被薛書記狠狠地訓(xùn)了一頓吧,我聽了解薛書記的人說,薛書記的嚴(yán)厲是出了名的,很多領(lǐng)導(dǎo)干部都很怕他。”郭小勇說著話就端起他的水宜生茶杯,見易平和還站著,說道,“平和,坐吧,還站著干什么?說說,薛書記都跟你說了些什么?”
易平和苦笑了一下,說:“薛書記罵倒沒怎么罵,只是沒想到薛書記事先做了調(diào)查,知道我是故意躲著不去峽江大橋選址點的,我起先還抱著僥幸心理找理由開脫,薛書記的臉色當(dāng)即就變了,指著辦公室的門口叫我滾蛋。后來我見情形不對就承認(rèn)了錯誤,他也就沒再說什么了。”
“這么說薛書記秘密調(diào)查了你們?”郭小勇皺起眉頭。
“應(yīng)該是。王秘書連我昨天一上午待在辦公室沒出去都知道,肯定是做了調(diào)查的?!?/p>
“這怪不得薛書記,只怪你們太笨了。哪有這么巧的事,通知四個一把手,四個一把手都有事去不了,薛書記不懷疑你們故意躲他才怪呢,也難怪他會調(diào)查你們了?!惫∮侣裨沟?,“你跟老三他們都說了吧,別他們跑到薛書記辦公室又睜眼說瞎話自找挨罵?!?/p>
易平和說都通知過了。
“大哥,薛書記辦公室掛的那幅字是不是哪個大領(lǐng)導(dǎo)的墨寶?。俊币灼胶驼f出了心中的疑問。
“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