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!荒唐!”楊昭再也聽不下去了,也不管自己的腰疼不疼,從床上爬了起來,衣冠不整地沖到了安平秋的身邊,對(duì)著他說:“你去查!到底是誰說出這樣的荒唐話來!”
蕭婆娑卻忽然大笑起來,她好像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個(gè)笑話,笑得一個(gè)人都趴在床上,讓那松松梳起的發(fā)髻又有了一點(diǎn)要松散的感覺。楊昭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這樣大笑過,被嚇得站在那里手足無措,只是靜靜地看著母親那花枝亂顫的傾國之色。
“這個(gè)版本真是太有意思了?!毙α艘魂囎铀逼鹆搜恚吭谲泬|上,放下了手上的藥膏,輕輕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。
楊昭緩緩地走到了蕭婆娑的身邊,蹲了下來,握著蕭婆娑的手,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:“母后,您沒事吧?我這就喊人下去查……”
蕭婆娑卻緊緊地拉住了楊昭的手,微笑著:“昭,不要去。”
“為什么不去!難道母親就這樣受著別人的欺負(fù)嗎?”楊昭火冒三丈,幾乎跳起來。
“你的父親還沒有想明白,等他想明白了自然這些流言飛語就沒有了。”蕭婆娑抱起了楊昭,把他放在床上,撩起他的衣服,又開始輕輕地給他涂著藥膏。
“兒臣不明白?!?/p>
“昭,你要記得, 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。這大隋的江山一草一木都是你父親的,就連你和我,也是你父親的?!笔捚沛兜穆曇羝降煤孟褚煌雱倓偤玫臏?,喝下去又暖又甜,讓人放松下來,“母親今天受的這些都是你父親讓母親受的?!?/p>
“可是,為什么偏偏是母親?”小楊昭還是很不服氣。
“因?yàn)?,我是皇后?!笔捚沛犊粗鴹钫盐哪樅芫弥蟛耪f道。她不明白楊昭能不能真的懂得這些,但是,她覺得有些事還是要早點(diǎn)讓這個(gè)皇家的孩子知道比較好。而最重要的,這些話她是說給那個(gè)現(xiàn)在就隱藏在這個(gè)大殿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人聽的,她知道,這些話會(huì)原原本本地送進(jìn)楊廣的耳朵里,所以她要說得清楚,更清楚些。
“我不信!如果做皇后就要忍受這么多的流言飛語,就要這么被人欺負(fù),那么為什么那后宮的女人全部都要明著暗著算計(jì),都要搶破了腦袋要做皇后!”楊昭根本就不接受母親的話,他現(xiàn)在小小的心里滿滿的都是痛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