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不知道。"

"威爾一點(diǎn)也不著急。這是他等得最久的一次，不是嗎?我指的是從寫公開信到動手之這段時間。也許是阿德里安的防護(hù)措施做得比較好，要?dú)⑺容^難。"

"也許吧。"

"或者他可能厭倦了這個游戲?；蛘咚赡茉谔焦财嚽氨蛔菜懒恕?

"或者他可能坐在公園板凳上，"我說，"然后很可能遭到某個人誤殺。"

"殺他的人連他是誰都不知道。"

"怎么會?"

"怎么不會?你不是正在想你提過的那個朋友的朋友嗎，在霍雷肖街被槍殺的那個。"

"哦，我大概因此才會聯(lián)想到那個公園板凳的說法，"我承認(rèn)，"不過我想我們可以把拜倫·利奧波德排除在外。他一整天的唯一活動，就是走到對街，挑一張板凳坐。"

"所以你已經(jīng)有點(diǎn)進(jìn)展了，我的朋友。你已經(jīng)排除一個人了。"

"我把你也排除了。"

"好極了。"

"還有我自己，"我說，"因?yàn)槿绻沂峭柕脑?，我不會忘記的。還有埃萊娜，因?yàn)槿绻隽诉@類事的話，我相信她一定會跟我說的。"

"因?yàn)槟銈儍蓚€有一種公開而誠實(shí)的關(guān)系。"

"完全正確，"我說，"還有馬蒂·麥格勞。"

"你跟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?"

"沒有，"我說，"不過我也把他排除嫌疑。帕特里齊奧·薩萊諾在布朗克斯被干掉的時候，他正在警察運(yùn)動員聯(lián)盟的一個晚宴上致詞，而且羅斯韋爾·貝里死在奧馬哈的時候，他在紐約。"

"功敗垂成，"雷蒙說，"他在專欄里寫的嗎?我一定沒看到。"

"我自己查的。"

"真的?"

"阿德里安曾說過，馬蒂想給他做個獨(dú)家專訪，"我說，"但他接著又說他只想在電話里采訪，而非當(dāng)面采訪。但我因此有了個想法。警方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用各式各樣方法檢查過，排除了他的嫌疑。但我想自己去查查看也沒有什么損失。"

"整件事對麥格勞有好處，不是嗎？我可以了解他有多么希望一直維持熱度，然而不是他干的。"

"恐怕不是。"

"也不是你或我或埃萊娜，或那些剛接受了動脈繞道手術(shù)的人，或者你那個被射殺的朋友，但可能是其他某個已經(jīng)被射殺或刺死或跳樓的人。全世界最厲害的匿名殺手威爾，現(xiàn)在很可能被某個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的人給冰凍起來。"

"對你來說很諷刺。"

"他可能默默無聞地死去，我們永遠(yuǎn)都不會知道他是誰。阿德里安可就慘了，不是嗎?"

"為什么?這么一來他不就解脫了嗎?"

"你再想一想。"

"哦。"

"得你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解脫了，那才算數(shù)啊，"他說，"你要堅(jiān)持多久才會取消那些保鏢措施?還要花多久時間才能真正放松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