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只見一匹黑色的駿馬像風(fēng)一樣奔跑過去,上面坐著一個全身黑色勁衣的男子,手里拿著一柄長劍,是沈笑。我睜大了眼睛,直直地看著他,就在車子即將撞到牌坊的時候,他從馬上跳下,把紫軒從馬車中帶了出來。
砰的一聲,馬車重重地撞在牌坊上。
揚(yáng)起了漫天的灰塵。
“駕。”我身后那人,伸手拍了一下馬背,馬載著我們來到紫軒旁邊,馬緩緩地停了下來,那人先下了馬,又把我扶了下來。
我伸出手去,待看清了那人的臉,方猛地一震,“是你?”
蕭梓寒冷冷地瞥了我一眼,轉(zhuǎn)過身去。
“姐姐?!蔽逸p輕喚著,走了過去,紫軒面色蒼白,軟軟地偎在沈笑身上,臉上的驚恐還沒有退去,額上的冷汗涔涔地落了下來。
“我們沒事了,我們沒事了是嗎?若夕?”紫軒還未從剛才的驚恐中蘇醒過來,她緊緊地握著我手,喃喃地問道。
我心里一酸,輕輕拍著她的肩膀,“姐姐,沒事了,我們都沒事了,你看,我們都好好的?!?/p>
紫軒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,滾滾地落了下來。
馬車已經(jīng)不能再坐了,車子撞在石頭牌坊上,已經(jīng)撞得沒有了形狀,車前的木柄也已經(jīng)齊根折斷了,馬車的車頂上露了一個大洞,一些碎木屑散落在地上,滿目瘡痍。
我呆呆地看著那輛馬車,如果再遲一步,那么,我和紫軒,此刻便已經(jīng)不在這世上了嗎?想到此,我心里也是一驚,全身泛起一股冷意。
“我送姑娘們回去吧?!鄙蛐Ψ鲋宪幍吐曊f道。
沈笑的馬拴在一邊,雖然很是高大,但如果我們?nèi)送诉€是擠了,更何況我和紫軒都不會騎馬。
“沈大哥,麻煩你先把姐姐送回去吧,若夕可以慢慢走回去,等你把姐姐送到了,再回來接我便是?!?/p>
“你送紫軒回去吧,若夕我會平平安安送回去的。”蕭梓寒咬牙說道,也不管沈笑和紫軒的反應(yīng),攬住我,把我放在馬背上,他隨后便騎在馬上,雙手緊握韁繩,“駕!”那匹棗紅色的馬,便飛奔起來。
夜風(fēng)涼涼地拂過臉頰,我迎著風(fēng)騎在馬背上,有一絲涼意襲了上來,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,打了一個冷戰(zhàn)。蕭梓寒身子一僵,兩手抓住了韁繩,把我環(huán)在他的臂彎里,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,他身上的那種檀香味道沖進(jìn)我的鼻息,暖暖的,令人有些迷醉,我不禁有些掙扎起來。
“別亂動?!笔掕骱秃鸪雎?,一只大掌握緊了我剛剛因為掙脫,而有些微微下滑的身子,把我緊緊地?fù)г谛厍埃碱^緊緊地皺了起來。
一路上,誰都沒有再講一句話。
他沒有帶我回醉香樓,而是把我?guī)У搅艘粋€很大的宅院里,院子很冷清,看起來不像有人住在里面,靜悄悄的。
蕭梓寒翻身下馬,也把我從馬上抱了下來,拉著我的手向房里走去,我用力地掙脫,他轉(zhuǎn)身看了一眼,冷哼一聲,眼神里是很明顯的輕蔑。
我愣在那里,他也并不再看我,拉著我手,進(jìn)了房,咣的一聲,房門被重重地關(guān)了起來。
房里點了火折,有著微微的暖意,不過我的心里,卻像是破了一個洞般,冷風(fēng)陣陣地吹了進(jìn)來,泛起一陣陣的寒意。
蕭梓寒抬起手,伸到我的面前,我心里一驚,拉起他的手,狠狠地咬了下去,嘴角涌起一抹腥甜。
“該死的,你在做什么?”蕭梓寒冷冷出聲,不過他并沒有收回手,依舊任我狠狠地咬著。
我松開他的手,向后退了過去,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衫子,“你想做什么?你不要過來,你走開,你個禽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