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，成貝妮說過會給我協(xié)助的！”

“我說姜韻蕾，你能不能別這么天真？我也能給你提供協(xié)助，付珍珍也能給你提供協(xié)助，大家都能給你提供協(xié)助，”戴成昆特鄙視地看著她，很一針見血地道：“精神支持嘛。沒有實質(zhì)性的東西，有個屁用！”

戴成昆一著急就說粗話，但這話姜韻蕾全沒在意，她從這番話里體會出一些意味來了。有點后知后覺地后怕道：“那我該怎么辦？”

“你都接了，還能怎么辦？死馬當成活馬醫(yī)！”戴成昆成功地為姜韻蕾解了惑，這讓他很有成就感，不過，他也表示出了自己的愛莫能助。

其實不止他知道，辦公室里其他人也都知道，姜韻蕾已經(jīng)是兇多吉少，年終考評一定是被淘汰的那個人了。

姜韻蕾倒是有股韌勁，沒被這分析嚇倒，從接到任務的那個下午起，她就開始積極投入說服房產(chǎn)商的工作之中。

戴成昆說她是初生之犢不怕虎，付珍珍嘴毒，說她是不知死活，被人賣了還幫人數(shù)錢，言下之意就是說她笨到了一定程度，鄙夷之色，自然更是有增無減，變本加厲。

姜韻蕾沒放在心上，付珍珍一個人的鄙視，影響不了她的心情。不過，她也看清了現(xiàn)狀。說到底，這事還只能靠自己，別指望成貝妮會善心大發(fā)，也別指望哪個同事會來惹火燒身。

真是不做不知道，一做嚇一跳，這工作一開展，果然立刻感覺困難重重。

她之前沒接過大的項目，經(jīng)驗不足，像老虎咬刺猬，不知道從哪里著手；之前那些合同條款她看了，那中間沒有多少可以利用的信息；本來就夠沒頭緒了，偏偏對方又是個刺頭，她去拜訪了對方一次，人家直接就給了她一個冷面，三兩句話就把她打發(fā)了。

更郁悶的是，成貝妮所說的會給予協(xié)助果然被戴成昆猜中，成貝妮精神支持不遺余力，實際支持半點沒有；另外，這事要是成貝妮親自出馬，她擁有更多的權(quán)力，也就會擁有更多的膽氣，做起事來受的束縛也會少些，可她姜韻蕾是誰啊，小文員一個，成貝妮擺明叫她做替死鬼，也就沒下放權(quán)限給她，她不能做決定，連說話都沒了底氣，也就不怪房產(chǎn)商不待見她。

有這幾個因素，姜韻蕾完全陷于被動，被壓得死死的。一轉(zhuǎn)眼一周過去，房產(chǎn)商一接到她的電話就直接給她掛了，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。

這樣一來，姜韻蕾本來還充滿信心的笑臉頓時成了苦瓜，鑒于一周沒有任何進展，成貝妮也就不再客氣，只要想起這件事來又恰好有點空，就開始充分體會當主管的好處：不是電話里把姜韻蕾訓一頓，就是叫到辦公室看看她的冰塊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