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也是這么想的。但是我們本來是定在七月份的裁決這個行動工程的,但是就是沒辦法讓他們達成一致?!?/p>
“不要失望嘛?!?/p>
談話突然被電話鈴聲打斷了,恩里克連忙拿起了聽筒。
“請講?!?/p>
“恩里克嗎?我是弗蘭克?!?/p>
“你還好吧?我剛剛跟喬治通過電話。”
“他告訴你我們在考古小組里有個人吧?是個克羅地亞人……”
“是的,我都知道?!?/p>
“阿爾佛雷德剛給我打完電話,他很緊張的樣子,他在威脅我們?!?/p>
“拿什么威脅?”
“他沒有明說,只是說要是他該死的話,那就把他殺了吧。他很了解我們的,而且他也知道我們想搶泥板圣經。”
“要是她真的找到的話……”
“那我們也有份啊,所以他也不難猜到我們會采取的行動。他對我說,他肯定我們已經有人打入到小組內部了,他會把那些人找出來殺掉的,而且他希望我們知道,如果我們真的不同意讓克拉拉獨得泥板,那他就會將我們過去的骯臟交易公之于天下。他說他已經通過他可信的人準備好了,如果他在未來的幾個月去世,他會讓人鑒定他是自然死亡還是被謀殺。要是后一種情況,他會公布一本備忘錄,而這本備忘錄將送到一個我們根本想象不到的人手中??雌饋恚@本備忘錄中記錄了所有的事情。
“他是不是瘋了!”
“沒有,他只是在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?!?/p>
“那他有什么建議呢?”
“還是跟原來建議過的一樣:要我們將泥板圣經留給克拉拉,讓他將我們正在進行的這個計劃畫上個句號?!?/p>
“但是他就不信我們能遵守承諾……”
“不,他不信?!?/p>
“他想把本不屬于他的東西拿走,喬治說得還是有道理……”
“我覺得我們到了要自殺的地步了?!?/p>
“得了,你說什么呢?”
“我覺得特別難受,我有感覺我們不可避免的要失手。”
“有點理智行不行?”
“我不行了,我肯定。我要跟那個人說說?!?/p>
“從西班牙給他打電話是不是有點冒險?”
“我想也是,但是要是沒有別的辦法的話,也只能這樣了。我要出趟差,等我到了那個地方再看看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吧?!?/p>
“隨時聯(lián)系?!?/p>
掛上電話,他的拳頭已經攥得緊緊的。他的兒子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著他??吹礁赣H臉上又是擔憂又是生氣的表情,他十分擔心。
“怎么了,父親?”
“跟你沒關系?!?/p>
“這是什么回答??!”
“是不應該對你這么粗暴,但是我不喜歡你問我這些我自己的事情,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解釋了?!?/p>
“不,當然不是第一次了。從我知道如何運用理智的時候起,我就明白,該哪怕?lián)胶鸵稽c您的事情都是不行的。我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事情,但是我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就像一個封閉的運動場,從來都不允許我們哪怕是看一看也好?!?/p>
“完全正確。原來是這樣,以后也一樣?,F(xiàn)在我想一個人靜一下,我要打幾個電話?!?/p>
“你說你要離開,去哪里?”
“我要出差兩天。”
“這我知道,那你要去哪呢,干什么去呢?”
恩里克站了起來,拳頭一把砸到了書桌上。這個已經年近九旬的老人憤怒了,而這種憤怒讓何塞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經歷過,他嚇得往后一退。
“不要插手我的事情!不要把我當老頭子看!我還沒有老到不中用!滾!讓我一個待著!”
何塞連忙轉身,滿腹悲痛的離開了父親的辦公室。他還真是想不起來父親以前有過這樣的出離憤怒,當時那樣子,好像自己再往前一步,他就會撲上來打他一樣。
恩里克又坐了下來。他打開抽屜拿了個小瓶子,倒出兩片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