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源沖動了,裝備穿好直接撲了上去,我端著相機(jī)在一旁等著入水那一刻精彩的鏡頭。
忘記開電源了……鏡頭沒抓住。
但是精彩的鏡頭很快出現(xiàn)了,我看著張源從水里鉆了出來,先是一個頭,然后到脖子,我想,這家伙水性不錯,然后是胸,嗯,他可以去跳水上芭蕾了;然后是肚子,腰。
張源哭了:“胡哥,誰跟你說這里可以潛水的?”我看著他直接從那個地方?jīng)_我們走了過來。原來水就這么深點。
“咦?上次我們來還可以啊,難道我記錯地方了。讓我回頭再想想?!?/p>
胡哥假裝想,撓著頭往回走了。
我和小郝,小張也不說話,跟著胡哥開走。走出去10多米,終于忍不住爆笑出聲。
“我要殺了你們!”張源怒吼著奔我們沖了過來。可惜,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他還穿著腳蹼。于是,他略有些發(fā)福的軀干華麗麗地再次入水。
這個下午是我難以忘懷的,可能以后無論去什么地方旅游,我都再難找到這樣一片完全屬于我們幾個人的沙灘、海灣、啤酒、涼菜,以及50美元都不賣的沙灘椅。
回去的路上,張源的電話響了起來,樊薇急切的聲音從另一頭響起:“你們倆沒事吧?怎么整整半天都打不通你們的電話?”
“不可能啊,我們電話一直開著的?!?/p>
“我們已經(jīng)打了四個小時了!后來我去開會,我就叫人守著電話,每五分鐘給你們打一個!”
從邊境上回來以后,我們和后方通了一次話,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過去了5個小時,整整五個小時沒有我們消息,后方都要急瘋了。
但是,我們的電話真的是一直開著的。
“那個地方可能沒信號?!焙绮遄煺f?!澳阋詾檫@里是中國啊,到處都能打通?那邊平時根本沒人去,誰上那里搞一個基站去?”
于是,我們連聲和后方說對不起,說我們沒事。
發(fā)展中國家和不發(fā)達(dá)國家的差距,在這一刻體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,08年,我們中國人已經(jīng)把移動基站修到珠峰大本營了!就連7028的營地在天氣好的時候還能打通電話呢!
剛才書里是不是出現(xiàn)了一個陌生的名字?小郝?你注意到了這一點那么可以說明兩個問題,一,你看書很仔細(xì);二,你認(rèn)識這兩個字。
吉布提有200多華人,在那里的幾天,我們見到了超過5%。第二天的時候,胡哥叫了一幫子人出來,我唯一記得名字是郝振華。小郝正好是上海人,是上海振華港口機(jī)械的員工,來當(dāng)?shù)卦?。小郝比我們?dāng)記者的還要慘一些,我跟張源在報社可能出差都算多的,一年差不多一半時間在外地,而他們公司從時間比例上來講差不多,但是都是在一些老少邊窮的國家。
小郝戴一副眼鏡,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,言行舉止帶有典型的上海人風(fēng)范,不疾不徐,思路清爽。我們給小郝留了電話,他說回上海找我們玩,但是至今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,希望他在外一切平安。
此外,就是幾個山西醫(yī)療隊過來的醫(yī)生,大概有好幾個姓李的,一個老李醫(yī)生,一個小李醫(yī)生。還有其他一些很多的醫(yī)生。
可以想象,在那樣一個國度,突然之間來了兩個中國的新鮮人,這是多么讓人高興的一件事。尤其高興的是煙民們,他們已經(jīng)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有抽到過國煙了。老李醫(yī)生和小李醫(yī)生把我和張源一人分了一個,上上下下看了個遍,死活要給我們做個身體檢查,但是讓他們失望了,我跟張源都很健康,他只是腎有點不好,而小李醫(yī)生污蔑我有腳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