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200萬。什么也不必跟她說?!?/p>
他愿意給任苒的遠不止于此,可是哪怕在醉后的頭痛之中,他也清楚,他已經沒有資格給她更多,把她的生活弄混亂。
阿邦問起他第二天的行程安排,他說他會去上海,但第二天一早,他在機場臨時改變了主意,去了北海。他先坐船上了潿洲島,天氣陰沉下來,臺風即將來臨,他坐上最后一艘返航的漁船踏上了雙平。
這幾年里,陳華每年都會在春節(jié)期間來雙平住上幾天,但這是他頭一次在臺風肆虐的天氣里住在這個小島,低矮的小屋外狂風呼嘯,小屋內四壁透風,煤油燈那一點微光搖曳得隨時可能熄滅。他度過了無眠的一晚,第二天臺風停止后,他便隨一艘漁船去深海捕魚,隔了好幾天才返回北京。
他極少這樣不打招呼便失蹤,阿邦正焦灼地到處找他,看著他胡子拉碴,身上帶著海水的咸腥味道重新出現在公司,愣了一下,卻什么也沒敢問。
陳華接過秘書遞上的大迭文件,一邊翻看,一邊從抽屜里拿出電動剃須刀刮胡子。生活就此回歸正軌。
接下來,他將更多的心力與時間放到了工作上。
賀靜宜做著最本份的女友,從來不抱怨他行蹤飄忽,很少陪她。當然,她對他并非沒有要求,那些要求最初帶著是撒著嬌,迂回狡黠地提出,全是物質方面的。在他滿足她以后,她要得更直接了一些,更多了一些。不管是想買名牌、珠寶、名車,還是想讀書深造,他都沒讓她失望。
他當然知道賀靜宜并不愛他,但他完全不介意這一點。他滿足她的要求,在他看來,她讓他的生活維持著一個表面上的正常,他給她的,就是她不談感情,盡心盡力陪伴卻不打擾他的獎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