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敬你一杯?!痹收姘凑枕n國敬酒的禮儀,左手搭在右胳膊上,右手持酒瓶給鄭澤倒?jié)M。
“你說,”允真向前湊湊身子,“李竹道這人為何這么奇怪?”
鄭澤有些醉了,但見允真迫不急待的表情,意識到剛才有話有點多,忙重新提起戒備,“這叫有個性。”
“咳咳。”允真沒好氣地看著彩英。
“oppa,你吃過五花肉嗎?”彩英也有點醉,完全沒有注意到允真。
“???”韓國人發(fā)“R”的音很難,總是用“L”代替,所以彩英把五花肉說成了五花漏,把鄭澤說得一愣。彩英連比劃帶說折騰了好久鄭澤才恍然大悟,“啊,五花肉啊。”
“對對,五花漏五花漏,oppa吃過嗎?韓國人喜歡吃的?!?/p>
允真好幾次試圖插進他們的對話都以失敗告終。只好板著臉坐在一邊聽他倆這無聊絕頂的對話。彩英和鄭澤倆醉鬼分別對飲食、保健、電影、宗教等問題交換了看法后,才終于又談到了李竹道,允真趕快支起耳朵聽。
“他呀,有個怪毛病,”鄭澤說到這里停住了,神秘兮兮地看看四周?!捌匠D貙θ死浔鶒劾聿焕?,動不動就兇巴巴的,可是,一旦他喝醉了,就完全像個小屁孩兒了,那叫一個天真啊……”
“oppa你呢?你有什么壞毛病嗎?”
允真正聽著興奮,鄭澤的話卻被彩英打斷了,允真恨不得打她一拳,“別理她,你接著說?!?/p>
“我呀,我想想?!?/p>
“呀!你接著說他啊!”
“嗯……好像我還真沒什么?!编崫擅X袋對彩英笑笑說。
見鄭澤和彩英完全把自己當空氣,允真一肚子火。又等了一會,他倆越喝高越高,也越扯越離譜談起國際政治經濟局勢、石油價格持續(xù)上漲,允真實在沒有耐心,便離開了酒館。
“李竹道可真可憐。”允真時運不濟,她前腳走鄭澤后腳就開始爆料?!八卧收孢@樣的女人在韓國算是百年一遇吧?”
彩英聽完大笑,“她真的不太多見?!?/p>
“我也覺得是啊。中國人覺得韓國女人都是像你這樣又溫柔又賢惠?!?/p>
彩英順勢羞澀地低下了頭。
“可是怎么出來個宋允真呢!”鄭澤拍著桌子說,“我都為李竹道嗚不平,?!?/p>
“但是,允真怎么樣和李竹道關系不太大吧?”
“你不知道,”鄭澤沖她擺擺手,“允真是李竹道的未來老婆?!?/p>
“?。俊辈视⒁幌聸]回過神來。
“一個道士說竹道去年會碰上命中和他結婚的那個人。這個道士道行很高,在中國是首屈一指的。我算了算,這一年只有兩個女人和他走得近,一個是鄭悅欣,一個就是宋允真。而鄭悅欣是竹道從小一起長大的。你想想,允真和他是去年最后一天碰上的?!?/p>
“這個叫……算命?”彩英很不以為然地說,“你相信嗎?”
“這道士算命準是出了名的,很邪門。經他算過的沒有不準的,我試過,真的很準?!?/p>
“我不信?!?/p>
“李竹道也不太信,不過,你們走著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