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柔聽得暗自高興。
“所以,美思雖然是我的表妹,但跟親妹妹沒什么區(qū)別。我們的感情很好很好的?!?/p>
“原來如此。”游柔眨動眼睛。
Edwin打量一下游柔:“你好像很開心似的?!?/p>
“沒這事……”游柔岔開話題:“為什么她每次恐懼癥發(fā)作就會念詩?”
“全怪我媽媽?!?/p>
游柔不解。
“雖然美思對我媽媽沒恐懼癥,但我媽媽對恐懼癥卻有恐懼癥,所以每次美思病發(fā),她的恐懼癥也會一并發(fā)作。而媽媽每次都會念唐詩來使自己鎮(zhèn)定。美思聽得多了,發(fā)覺這方法可行,便照著用,直到現(xiàn)在?!?/p>
“這倒有趣?!?/p>
Edwin:“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人可以解釋這種現(xiàn)象?!?/p>
“你剛才不是說寫了一首新歌?不如彈給我聽聽?”
Edwin答得爽快:“沒問題!”
二人在一棵大樹下落坐。Edwin自彈自唱,游柔陶醉地欣賞。
與此同時,美思跑到男生宿舍,想找金仔問個明白。
美思推開房門,大喊:“金仔!”
剛想踏進一步,卻傳來一聲:“別動!”
美思凝住動作。
金仔走前,小心翼翼地搬開美思腳下的一個小水缸。“可以動了。”
美思邁步進入房內(nèi),見金仔把小水缸移回原位。
美思不明所以:“你傻了嗎?干嗎將水缸放在門口?”
金仔說:“你才傻,這個位置是‘病符入屋位’,要放活水才可以化解?!?/p>
美思放眼一看,似有驚人發(fā)現(xiàn):“不是吧!你這里放缸水、那里放塊木,又掛銅錢,又掛爛鑊,迷信得真過分?!?/p>
金仔很不服氣:“什么迷信?這是我們中國五千年的文化,全都有根有據(jù)?!?/p>
“迷信就是迷信啦!”美思指著羅更,“這鑊爛成這樣,扔掉算了。”
“都說是羅更!還有,如果昨晚不是用它一擋,你的頭老早就開花了?!?/p>
美思撅著嘴:“最多以后不說它是爛鑊,說是……爛羅更好了?!?/p>
金仔拗不過她,問:“你來有什么事?”
“我想問你,昨晚我們偷進紀念堂的時候,窗子有沒有打開?”
“我沒有留意?!苯鹫J真地想了一想:“什么印象也沒有。”
美思氣餒:“唉,線索又斷了,氣死我了?!?/p>
金仔沒搭腔,只上下打量著美思,然后掏出一條手鏈:“我覺得你的氣色不太好,不如我送這條黑曜石手鏈給你,你帶著它,可以避避邪。”
金仔想走近美思,不料美思突然尖叫,跑到一角念起詩來:“葡萄美酒夜光杯……”
金仔不知所措:“美思?你……”
“……欲飲琵琶馬上催。醉臥沙場君莫笑,古來征戰(zhàn)幾人回?!?/p>
美思情緒逐漸鎮(zhèn)定,但仍氣喘吁吁。
金仔心慌慌:“你撞邪了?”
美思感到無地自容,尖叫一聲,向門外沖去。
金仔莫名其妙,呆立當場。
* ?。 。?/p>
女生宿舍內(nèi),雅伶坐在電腦前。
Nicole敲門進來:“美思呢?我拿了止痛藥給她?!?/p>
雅伶搖搖頭。
Nicole又問:“她去找金仔還沒回來?那么我放這好了?!?/p>
雅伶點點頭。
Nicole看見雅伶書桌上有一摞赤川的小說:“咦,你也喜歡赤川的小說嗎?我是他的書迷哩!去年我的親戚去日本旅游,幫我買了一本赤川的親筆簽名小說。他還在上面了寫一個謎題,我到現(xiàn)在都沒解開,不如借給你看?”
雅伶雙眼發(fā)亮,又是羨慕,又是驚喜。
Nicole指著雅伶面前的電腦:“你經(jīng)常玩電腦嗎?看來我們的嗜好很相近嘛?!?/p>
雅伶笑笑,她覺得Nicole很親切。她隨手撥了撥頭發(fā),露出頸上的太陽項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