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大街上?”她用吃驚的腔調問道。
“是的,就是在大街上?!?/p>
“?。 彼钌畹匚丝跉?,把嘴緊緊地閉上。格比先生什么也沒說。他看見她正在考慮到底該不該說,一句話就能封住她的嘴,所以作為一個明智的人,他保持沉默?;貓蟊人A想得要早。
“格比先生,”她終于開口了,“我這一輩子都在掙扎。我曾經有一個糟糕的丈夫,他是個畜生,還是個酒鬼,所以,上帝知道,我沒來由對你們這些人有什么好印象。但是,謀殺--”她微微地打了個冷戰(zhàn),雖然這個屋子很暖和,“我卻沒想過。”
“和誰有關?”
“當然是懷特先生?!彼颐卮?。
“還有誰?”
“我不知道?!?/p>
“那么就沒有別人了?”
“呃,我不知道--我不敢肯定。”
偵探糊涂了。
“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他問。
“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?!焙2D夫人說,“如果他是無罪的,上帝會幫助他?!?/p>
“如果誰是無罪的?”
“我給你從頭說起,”海伯頓夫人說,“你可以自己判斷?!?/p>
格比先生表示同意,于是她開始說。
“也就是兩個月前,我決定找一個房客,因為打雜是很苦的工作,縫紉又費眼睛。我這么一個孤單的女人,被一個畜生虐待過,現(xiàn)在他已經死了,我可一直是個好妻子。我想房客也許能幫上點忙,于是我在報紙上登了一個廣告,奧利弗?懷特先生兩個月前就住進了那間屋子?!?/p>
“他什么樣?”
“不是很高,膚色黑,沒有腮須,也沒有小胡子,是個紳士。”
“他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?”
海伯頓夫人想了一會兒。
“對了,”她終于說話了,“他左太陽穴處有一顆黑痣,但是被頭發(fā)蓋住了,很少有人看到過。”
“就是這個人,”格比先生自言自語,“這條路算是走對了。”
“懷特先生說他剛從英國來。”那個女人繼續(xù)說。
“這就解釋了為什么沒有親友來認領。”格比先生心想。
“他在那個房間住下,說要和我待上六個月。他提前交了一個星期的房費,然后定期交房租,像個可敬的紳士一樣,雖然我并不信任他。他說他有很多朋友,每天晚上都出去。”
“哪些人是他的朋友?”
“這我說不好。他們很親密。他們出門時,我從來不知道他們去哪兒,他們就是這樣。他們說去工作,可是你會在啤酒屋里找到他們。懷特先生告訴我他要娶一個女繼承人。”
“??!”格比先生插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