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待員撥通康樂中心的電話，說了幾分鐘，臉色陰沉下來：“哦，對了，我沒想到是她。好吧，我回頭再打給你?！彼麙鞌嚯娫?，轉(zhuǎn)頭看著米爾頓。

“恐怕你不能預(yù)約同一位按摩師了?！?/p>

“??？她不在這里了？”

“不是的。”接待員壓低聲音說：“她，嗯，她死了?！?/p>

“哦，天啦。是事故？”

“我真的不能說，先生?！?/p>

“我完全理解。真糟糕。她還年輕吧？”

“年輕。而且辛迪真的是個很好的人。”

“哎呀，真可怕?！?/p>

“你還想約別的按摩師嗎？現(xiàn)在其實正好有一位閑著。”

“當(dāng)然，當(dāng)然，我一定會約。你說她叫辛迪，是嗎？”

“對，辛迪·約翰遜?！?/p>

“我必須告訴羅比?！?/p>

一小時之后，米爾頓已經(jīng)享受完力度很大、舒暢筋骨的按摩服務(wù)，按摩師是一個非常熱情的女人，叫海倫。但是，當(dāng)他假裝隨意地提到辛迪的死時，海倫立即變得不那么健談了。

“很可怕。頭天還在這里，第二天就發(fā)生了那樣的事?！?/p>

“聽說是事故?！泵谞栴D身上裹著一件長袍坐在那里，小口喝著礦泉水。

海倫哼了一聲：“事故？”

“你不相信？”

“我不想多嘴。其實與我無關(guān)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，她那可憐的媽媽卻被徹底擊垮了?！?/p>

“她媽媽？可憐的女人！她還得親自到城里來確認(rèn)死者身份嗎？”

“什么？不，德洛麗絲就住在這里，在龐貝賭場一個擲骰子的賭臺上服務(wù)?！?/p>

“哦，真巧，我剛才還在那邊玩?！?/p>

“這個世界真小?！焙愓f。

“可憐的約翰遜夫人。”米爾頓說：“像這樣失去女兒?！?/p>

“我知道。她重新嫁人了，現(xiàn)在是拉德納夫人。辛迪喜歡她繼父。至少她是這樣說的?！?/p>

米爾頓喝完礦泉水：“嗯，謝謝你的按摩，真是棒極了。我感覺自己煥然一新。”

“先生，歡迎你隨時再次光臨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