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子晃晃悠悠地站起來:“謝謝哥幾個陪我喝酒!”話沒說完,就倒了下去。
我們像拖死狗一樣把傻子從飯店里拖出來,盤算著怎么處置這位大爺。
“你看你出這餿主意,傻了吧,怎么辦??!”鼻哥埋怨著猴子,猴子也在盤算著,沒有時間搭理他。
十幾分鐘之后,小狗也趕了過來:“怎么喝成這樣了!”
我們打車前往后海。這是猴子的主意,說要把傻子扔后海里過過水,清醒清醒。大概過了20分鐘,我們到達后海。
我們幾個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把傻子從出租車上抬下來,扔在了地上。我們幾個點上煙圍坐在傻子旁邊,希望傻子能自己醒來。
傻子確實醒了,他突然坐了起來,但是沒有睜開眼?!巴邸钡囊宦暎鲁隽舜笃x物在地上,落在他兩腿之間??赡苁峭逻^之后神清氣爽,傻子“噗通”一聲又倒了下去。如果旁邊的高樓上有人遠望看到這一勝景,一定會感嘆造物者的不公平,憑什么在那個看似平常、身材不高大的男孩兒襠下會流出那么多并非尿液的穢物。
“丫還跟死人似的,怎么辦啊!”鼻哥似乎特別不耐煩了,想盡快把這個包袱甩掉。
“咱帶他過過水吧。”猴子無奈地吐了口煙。
我們四個人脫傻子外衣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很費力了,沒想到扒他褲子才是最難的。我們這些人小的時候一定都沒少淘氣,沒少扒小朋友的褲子,想想那時候扒人褲子是多么自如,多么有成就感啊!而現(xiàn)在別說成就感了,連自如這一形容詞都不能再用了。我們四個人齊心協(xié)力,忙活了二十分鐘,還是沒能把傻子的褲子脫下來。在這二十分鐘內(nèi),有無數(shù)路人側(cè)目而視。我真害怕有哪個不明緣由,卻十分有社會責任感的大叔大媽報警,說我們謀財害命,殺死人后還要搶走人家的衣服。幸虧傻子和我們是同一品種的,不然說我們殺人奸尸,肯定也是大有人在的。
最終我們還是替傻子放棄了裸泳的權(quán)力,不是我們不想,實在是能力有限。我們幾個脫下褲子,抬著傻子下了水。沒想到剛一下水,傻子就發(fā)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,同時雙手不停地搖擺,雙腿亂蹬,就好像有人要殺死他似的。
“趕緊把嘴堵上,快快快!”猴子生怕哪個大爺大媽真報警。
小狗從岸邊抄起了一雙襪子塞進了傻子嘴里,雖然在水中,又隔了一定的距離,但是清新的空氣還是無法阻礙那股獨特氣味刺激著我們脆弱的神經(j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