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事后我一把推飛這女人,又丟了根胡蘿卜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后,我稍事整理了下自己的毛,就這么睡下,過了這一晚。
翌日,太陽高掛的時候我跟平常一樣無所事事,等太陽落山后我依舊意興闌珊。
特里兔的事情就隨它吧,我已經(jīng)徹底不放在心上了,隨它怎樣都好,與我無關(guān)。
每當(dāng)看見喬治?曼西尼的照片,我便渾身焦躁,被絕望所折磨,因空虛而失落。不要再這樣了,都不知道對自己說了幾次,你不過是區(qū)區(qū)一只兔子,強(qiáng)尼,這樣的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和曼西尼決一勝負(fù)?我翻來覆去地思考著相同的事,打算把自尊甩到一邊,破罐子破摔地接受現(xiàn)實(shí)。可又如何呢?這次是那個戴著“Wise Guy”戒指的手突然從黑暗中伸來把我五花大綁。你還算是男子漢嗎?嗯?強(qiáng)尼小子?你作為黑手黨的氣魄何在?
我的心情就像是在往下走一條永無盡頭的螺旋樓梯。每多走一步,我就在向膽怯而渺小的兔子——向真正的自己更靠近一步。若非聽到外面的響聲,我的身體早晚會分崩離析吧。
我從床上起身走到窗邊。
只見一群兔子正沿著馬路朝西飛奔。渺小的生物總是在奔跑。我不緊不慢地抽著煙,呆呆地望著這一切,一只熟悉的黑兔身影躍入眼簾。
“喂,幺幺!”
聽到我的呼聲,他停住了腳步,東張西望地環(huán)顧四周,好像被只無形的手拍打似的。
“這邊!上面,上面!”
幺幺叫住他的癮君子同伴,朝著我的方向指了指。然后那同伴說了幾句后,幺幺對我扯開了嗓子。
“啊,是昨天的爸爸嗎?”
“別叫我爸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