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這么準確地說出我的名字讓我大吃一驚,隨即臉上泛紅--看來舞會上的事讓德國人笑話夠了!
這都怪那個無恥的家伙;我的眼睛里露出毫不掩飾的憤怒!
“請跟我來吧,我?guī)ヒ娝?。?/p>
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愿意這樣做,他卻很寬容地笑了笑:“我們并不想和你們?yōu)閿常徊贿^是在法國的土地上盡量和平地生活。”
一點新意都沒有的回答,我沉默著跟他走進了這個令人生厭的地方。
貝爾肯中士把我?guī)У蕉堑囊粋€房間門前,敲了敲門,里面?zhèn)鞒鲆宦晲偠脑儐枴?/p>
“是夏爾特伯爵有事找您,長官?!敝惺刻岣呗曇魣蟪鑫业拿?。
“請他進來?!?/p>
架子還真大!
中士為我扭開門,做了個請進的手勢。
我一邊在心底詛咒著,一邊邁進了這個房間。
帶有洛可可風格的房間里橫放著一張?zhí)一ㄐ哪镜霓k公桌,乳白色的窗簾拉攏了一半,讓刺眼的陽光變得多少柔和了一點點;照不到陽光的地方在光線的反射下顯得更陰暗,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,波特曼少校的臉就藏在這一半黑暗中,凝視著陽光下的一幅畫--熱拉爾的《雷卡梅爾夫人》。
“告訴我,伯爵先生,”他輕聲問我,“法國是不是盛產(chǎn)你們這種黑發(fā)藍眼睛的美人?”
我覺得血液又不受控制地朝腦袋里涌:“是啊,就像德國盛產(chǎn)您這種金發(fā)碧眼的無賴一樣!”
被譏諷的人輕輕地笑了,站起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