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8.做夢的第二道關口(8)

做夢的藝術 作者:(美)卡羅斯·卡斯塔尼達


“它們?yōu)楹我獊碚椅遥蛘呶覟楹我宜鼈儯俊?

“做夢者在他們的夢中尋求與其他生物的接觸,不管他們喜不喜歡。你也許會對這感到驚訝,但做夢者會自動去尋找不同的生物,在這里與無機生物的關系是做夢者所熱烈追求的?!?

“這讓我覺得很奇怪,做夢者為何要這么做?”

“無機生物對我們來說是很新奇的,而我們中有人進入它們的領域對它們而言也是很新奇的?,F在你要記住的是,無機生物能用它們超級的知覺,輕而易舉地將做夢者送入無法描述的世界中。古典的巫士運用這一點,他們想出‘同盟’這個詞。他們的同盟教他們移動集合點于能量蛋體之外,進入非人類的宇宙。所以當無機生物傳送一個巫士時,它們傳送他到超乎人類領域的世界中?!?

當我聽這些話時,我陷入奇怪的恐懼與不安中,唐望馬上注意到了。

“你到底還是一個堅持宗教信仰的人?!彼χf,“現在,你覺得魔鬼就在你身后。你應該這樣想:做夢是以超過我們想象的方式來知覺事物?!?

在我清醒的時刻,我擔心著無機生物真的可能存在著,但當我做夢時,清醒時的擔心便沒有什么作用。身體上的突發(fā)恐懼依然存在,但每當它們發(fā)生時,隨后總會產生一種奇怪的平靜。那種平靜會控制住我,讓我繼續(xù)進行,仿佛一點恐懼都沒有。

在那時候,似乎任何有關做夢的突破都是突然地發(fā)生,沒有一點警告,無機生物的出現也不例外。它發(fā)生在我夢見一個我童年時的馬戲團,像是在亞歷桑那州群山中的一個小鎮(zhèn)上,我開始注視人群,帶著些許希望,想看到那次唐望使我第一次進入做夢時所看到的人群。

當我注視人群時,我的腹部感到一陣緊張的抽動,像是被打了一拳。那抽動使我分心,我失去了人群、馬戲團及鎮(zhèn)上的景象。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奇怪的形體,它們很瘦,不及一尺寬,但很長,大概有七尺長,它們像兩只巨大的蚯蚓般向我接近。

我知道這是個夢,而我也知道我在看見。唐望曾經在我的正常意識及第二注意力狀態(tài)中談論過看見,雖然我無法自己經驗它,但我了解直接知覺能量的觀念。在那個夢中,注視著那兩個奇怪的東西,我知道我看見了某種不可思議的事物的能量本質。

我保持平靜,沒有移動。我最驚訝的是它們沒有消失或變成別的東西,它們是有一貫性的生物,保持著蠟燭般的形狀。它們似乎在強迫我保持住它們的影像,因為有某種東西在告訴我,只要我不動,它們也不會動。

到了某個特定時刻,這一切便都結束。我從一陣驚恐中醒來,立刻被恐懼所攫住,一種深沉的憂慮。這不是心理上的擔憂,而是一種身體上的焦慮,一種沒有來由的悲哀。

從那時起,那兩個奇怪的形狀出現在我每次的做夢中,后來似乎變成我做夢只是為了遇見它們。它們從不嘗試靠近我或干涉我,它們只是站在那里,在我面前,一動也不動,直到我夢境結束。我不僅從不試圖改變夢境,甚至忘記了原先做夢練習的目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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