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人鳳說:“我在這里的一切都是你給的,你要是去,我也和你一同去?!?/p>
戴笠搖搖頭,對他說:“沒這個必要,你留在家里,萬一,萬一我回不來,你要--”話沒說完,就停下來,此時的毛人鳳羽翼未豐,他上頭還有鄭介民、唐縱、余樂醒、趙理君等等,這些人資歷都比他老。這個時候戴笠也想,如果能夠活著回來,一定盡快把毛人鳳往上提。
1936年12月22日,宋美齡、宋子文、蔣鼎文、戴笠等七人從南京機場登上飛機,戴笠?guī)蟽芍Р蕦幨謽?,上滿子彈,暗藏在身上。
飛機騰空而起,直飛西安。
兩個多鐘頭后,飛機降落在西安機場。出了舷艙,張學(xué)良早已迎候在機場。
宋美齡與張學(xué)良寒暄之際,戴笠以他職業(yè)的敏銳掃視周圍。但見機場四處是荷槍實彈的士兵,戴笠一下子情緒低落,心底涌起一種大難臨頭的悲哀。
正想著,一個年輕士兵用東北官話對戴笠說:“先生,請舉起雙手接受檢查!”
戴笠機械地舉起雙手,身上兩支手槍被搜去。
這時宋美齡對張學(xué)良道:“漢卿,我的行李希望你不要檢查。”
張學(xué)良回道:“夫人請便,漢卿不敢。”
戴笠一眼見到張學(xué)良,一下子來個長跪不起,哭求道:“請副總司令千萬保全委員長性命!”
張學(xué)良一愣,扶起戴笠說:“雨農(nóng)兄,你怎么叫我副總司令,這不太見外了?委員長寢食都很好,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他?!?/p>
戴笠從張學(xué)良的態(tài)度、口氣里揣摩出沒有要傷害的意思,于是一邊抹淚,一邊道:“漢卿兄,委員長在哪里?快讓我去看他。”
張學(xué)良見戴笠急不可待的樣子,當即簽了手令,交給他的副官道:“譚海,你護送這位戴先生見委員長。”張學(xué)良的辦公室離軟禁蔣介石的高桂滋公館不遠,戴笠一進,蔣介石一眼看見他,怒不可遏罵道:“你來干什么?給我滾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