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，我后背升起一股冷颼颼的寒氣。她的臉是公司的杰作。我不理解他們是怎么做到的？難道公司調(diào)查過我對女人的取向，特別是自慰時對女人的取向，但我沒跟任何人說過。更讓我不寒而栗的是，我決定接受這個工作，不過是3分鐘前的事。而做手術(shù)并消腫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。如果對這個公司一無所知的話，我可能會覺得，她的外貌是個絕妙的巧合。但回想我所經(jīng)歷的所有事，她整過容的臉和我的性幻想，絕不是偶然的巧合。至少在半年前，這些人已經(jīng)對我喜歡的對象，以及我將做出什么決定等等，了如指掌了。念及此，我的臉僵住了。

“看你的表情不像是傻瓜。太好了。如果一起工作的人智商不高，我就很辛苦了?！?/p>

我突然泄了氣。我發(fā)現(xiàn)連我現(xiàn)在的感情，都是公司預(yù)謀的。公司為了讓我害怕或者敬畏他們，同時為了保證工作的保密性和最大化效率及便利，才派出她那樣的經(jīng)理，說出那樣的話。公司對我，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？我雖然相信是我在做選擇，但那只是我的錯覺。

公司的工作方式通常是那樣的。好像把決定權(quán)給你，但其實你并沒有選擇的余地。公司至少在自己需要的范圍內(nèi)，知道并干預(yù)所有的事。我也知道，他們就像水，空氣或是錢一樣無處不在。我這樣說，你還覺得公司不可怕的話，那你是還沒了解這個公司。我常常會做關(guān)于公司的噩夢。夢中我做錯了什么，被他們追殺，最終無法擺脫他們。這種害怕，你們可能都還不能理解。但這是因為你完全不了解這個公司。這正是公司最可怕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