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雷,你怎么也跑濟南來了,我記得你家是山西太原的?。 狈謩e兩年多,宿岱言能感覺到世事變遷的味道,但仍然對地雷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濟南感到好奇。
“出來小酌幾杯?!钡乩紫蛩掎费园l(fā)出了邀請,宿岱言沒有理由拒絕,當下兩人約定就在新聞大廈樓下見面,地雷開車來接著宿岱言共進晚餐。
見到地雷的時候,宿岱言還是小小地吃了一驚。一輛黑色的雅閣車緩緩停在宿岱言面前,地雷從車里走了出來。宿岱言發(fā)現(xiàn)地雷的穿著打扮與讀MBA時大不相同了,以前他喜歡隨意地穿件夾克、牛仔褲,但現(xiàn)在的地雷,武裝的卻是一身意大利牌子的西裝。
“老同學,混得可以??!”宿岱言捶了地雷一拳,地雷爽朗地笑起來。
“上車,咱們今晚好好聊聊?!钡乩足@進了車里,宿岱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,車子一溜煙地向前行駛,遇到紅燈之前,地雷總能找到合適的機會繞路而行。
“這家伙對濟南的路可真熟,看來已經(jīng)徹底融入這座城市了,或許從他身上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。”宿岱言一邊想,一邊把手伸向口袋,想拿煙,但當他深呼吸一口發(fā)覺車內并沒有煙草的味道時,宿岱言還是忍住了,他不想破壞車內的氣味“和諧”。
好在車子很快停下了,面前是一家叫做“東成西就”的餐館。
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?!彼掎费韵肫鹆撕W舆@句著名的詩,忽而又想到了藝諾太陽能那巨幅的廣告畫面,宿岱言甩甩頭,努力地把這些煩惱甩掉。
菜是地雷安排的,量不多卻也精致。地雷開著車,明確表示不喝酒,而宿岱言也沒有喝酒的心情,兩人要了一壺菊花茶。
“說吧,你小子怎么混到濟南來了?”宿岱言用手轉轉茶杯,隨意地問道。
“你可別笑話我?!钡乩踪u了個關子,宿岱言敏感地覺察到,地雷下面的話會跟女人有關。
“我老婆現(xiàn)在被派到濟南來掛職鍛煉了,弄好了兩年后就能調到北京去,我現(xiàn)在屬于婦唱夫隨呢,現(xiàn)在臨時在某民辦高??痛處?,教計算機課,掙點兒外快?!钡乩缀攘艘豢诓?,干笑兩聲,掩飾一下作為男人的尷尬。
“你小子都成老師了,那要殘害多少青少年??!”宿岱言打趣道。
“去你的,我這是忍辱負重,一切為了跟老婆奔赴新生活嘛!”地雷自嘲地笑笑。
“真沒看出來,你家那個內蒙古的獅子,吼出正果來了!”宿岱言調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