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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鵑山——遲開的杜鵑花(5)

重訪:紅舞臺 作者:中央電視臺《重訪》欄目組


●《重訪》欄目主持人

《杜鵑山》女主角換了名字,她的黨代表身份并沒有改變。柯湘是窮苦出身,風里來,雨里走,“終年勞累何所有,只剩得,鐵打的肩膀粗壯的手”,可是當時,27歲的楊春霞清秀瘦弱,肩膀不像鐵打的,手臂更不談不上粗壯,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楊春霞能塑造好柯湘的形象嗎?

在由梅蘭芳先生主演的影片《游園驚夢》中,梅派青衣出身的楊春霞扮演了一個小角色,就是這個花仙。那一年她16歲,已經學了4年多的昆曲,剛剛轉到京劇班不久。11年后,這個當年跑龍?zhí)椎男」媚铮蝗槐恢付椤抖霹N山》的女一號柯湘,劇組幾乎所有人心里都打著一個問號。

高牧坤(現(xiàn)代京劇《杜鵑山》田大江扮演者 主創(chuàng)人員之一)

我們京劇院當時有很多名演員,包括當時一個著名的歌唱家叫張映哲,包括杜近芳,包括趙燕俠,這么多人。這個時候選擇一個楊春霞,當時沒有什么大名氣的一個演員, 那時唱昆曲的。在那種情況下,把她選來,從上海調來,當然她會遇到很多阻力,輿論的壓力大。

楊春霞(現(xiàn)代京劇《杜鵑山》柯湘扮演者)

當時我覺得挺害怕的,不知道排得好排不好,排不好又回上海了,這多丟臉。既然來了就硬著頭皮也得來,不能說我不合適,我不干,以前沒有這一說。以前你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, 不干弄不好就是反對什么了,肯定不敢。

緊鑼密鼓中,《杜鵑山》徹底完成了傳統(tǒng)韻味向現(xiàn)代京劇的蛻變,一手打造它的導演就是那個曾在海港劇組中發(fā)現(xiàn)了楊春霞的人。

戴嘉枋 (《風風雨雨樣板戲》作者)

于會泳一開始來抓這幾個戲的氣勢就很不一般。首先他是當時的國務院文化組副組長, 組長是吳德。革委會主任親自陪同上任,宣布以后這個戲就由他負責了。第二就是當時還派了軍宣隊,進駐北京京劇二團。實際上某種程度還是起到了威懾的作用,他是為了把原來的劇本推倒重來,創(chuàng)造一個聲勢上的條件。

楊春霞(現(xiàn)代京劇《杜鵑山》柯湘扮演者)

排練過程中也是曲曲折折的,確實離這個人物太遠,要改造自己的地方很多。

時隔30多年,《杜鵑山》劇組的成員之一,飾演田大江的演員高牧坤,也清楚地記得當年發(fā)生在這部戲上的一切。

高牧坤(現(xiàn)代京劇《杜鵑山》田大江扮演者 主創(chuàng)人員之一)

我一直保存至今,將近37年的記錄。這個筆記都是當時做的筆記,劇本的簡介、總結表演的提綱,另外還有《杜鵑山》創(chuàng)編經驗介紹。

1973年五一勞動節(jié)這天,北京工人俱樂部舞臺上,修改后的《杜鵑山》首次公演,楊春霞塑造的柯湘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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