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風(fēng)從泥窗吹進(jìn)來,族譜被嘩啦嘩啦地翻動開來,修文趕緊用手按住。
“咦?”
只見曾晴盯著族譜,好像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怎么了?”修文好奇地問。
曾晴嚅道“沒,我只是覺得這族譜好像在哪里見過,很眼熟?!?/p>
“不會吧?”
“真的。”曾晴把修文的手拿開,指著其中的一頁說:“你看,這個曾禮濤,我見過?!?/p>
“曾禮濤是我的外公。你在哪里看到?說笑的吧?我還沒出生那會兒,他就去世了?!毙尬男χf。
“什么吖,我是說我見過個名字,不是指見過這個人。”曾晴皺著一張小臉,冥思苦想,在哪里見到的來著……
“哦?在哪里見過?”
“哦!我想起來了,在我家的族譜上看過,可是這里沒有我爺爺曾禮浪的名字,很奇怪?!?/p>
說完,曾晴繼續(xù)翻閱桌上被當(dāng)成鎮(zhèn)紙的族譜,看得很仔細(xì)。
“沒錯,從曾禮濤這輩往上,人員的構(gòu)成和我家族譜是一樣的。只是不明白,為什么我爺爺沒有被記錄進(jìn)去。可是我家的族譜里卻是有我爺爺?shù)拿?。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的。”曾晴滿腦子的疑問。
她如果想要弄明白這個問題,大概只有去請教她的父親曾致庸了。
修文震驚了。要知道外婆本家并不富裕,而修文家因為阿蠻也在艱難渡日。自已只是為了那一萬塊錢去治的這個小女孩,竟然,有可能是他的親戚?
修文就這個疑問去請教外婆,外婆也說不清楚,最后叫大舅曾致奇來看,大舅只說了句,可能兩家是親戚吧。關(guān)于祖上的事,外公曾禮濤說得很少,加上又死得早,就更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留下了。
最后,征得大舅和外婆的同意,曾晴借走了族譜,說要拿回去對比一下兩家的族譜究竟有什么不同,保不準(zhǔn),兩家還真是親戚。
4
那天,修文跟著曾晴進(jìn)了曾致庸的書房。
要知道,曾致庸這書房幾乎從不讓外人進(jìn)去,那天接見黃牙老鄉(xiāng)張爛腳,也是迫不?已,要不是那天頭暈發(fā)作無法隨意走動,也不會讓張爛腳進(jìn)來答話。
修文一進(jìn)書房,就四處觀看,后壁正中,果然掛著一幅加大版的水墨畫,也就是曾晴時常臨摹的那幅畫。
奇怪的是,旁邊還掛著一幅曾致庸和人握手的畫像,看樣子,像是開張剪彩時拍的,里面那位是一氣質(zhì)優(yōu)雅的美男子,穿著緊身的黑西裝,右手與曾致庸相握,左手垂在一側(cè),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指戴著白色的指套,與整幅相片顯得不太諧調(diào)。男子眼神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憂郁氣質(zhì),讓人覺得心事重重。
“這個是誰???”修文指著那個畫里的男子問。
曾晴在四周的書架上到處翻動,在找那幅原畫和族譜。聽到修文問起,她繼續(xù)翻動著書架,頭也不回的隨口答道:“那個是日本的一個什么明星,做美食節(jié)目的,叫做藤平什么的,忘了。”
“吖,你爸還追星啊?”修文覺得好笑。曾致庸那一副地主相,還懂這個?
曾晴回過頭白了他一眼:“哪啊,我記得我小時候好像見過他,像是給我爸的新店開張剪過彩還是怎么的,忘了,這張像,可是簽過名的哦。”
修文聽曾晴這樣說,就湊前去看,果然看到有簽名,是中文的樣式,只是筆劃有點怪,仔細(xì)辨認(rèn)了一下,好像是“藤平健一”四個字。
“是不是叫藤平健一???”修文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