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蘺垂著頭說是。
卓不群見莫蘺回答得十分順從,終于點了點頭。逆光里站著的她看起來頗有些楚楚,卓不群看了一會兒,便有些口干舌燥起來,于是吩咐道:“我來了這些時候了,也不知道上點酒食。你們酒肆就是這樣招待恩客的么?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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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上了一桌酒食,莫蘺親自與卓不群斟酒。
卓不群略抿了抿,便皺著眉頭道:“寡淡無味。”于是撇了那酒,從衣袖里變戲法般掏出一個小瓶子來,只往那酒壺里滴了兩滴,便香味撲鼻,煞是好聞。莫蘺正詫異那是什么,忽然看見一杯酒已經(jīng)遞到了面前。再一抬頭,卓不群那雙形狀完美的眼睛正瞧著自己,似有促意。
于是莫蘺便接過來吃了。果然異香濃郁,口齒余香,莫蘺面色微微有些紅,笑著道:“謝公子賞,公子這是什么東西,這么好聞?”
“宮里才有的東西?!彼幕卮鹨廊皇趾唵?,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便又幫莫蘺倒了第二杯。
待到第三杯落肚,莫蘺的臉便全紅了。她微微有些詫異,平日里酒量也算不錯,怎么今日才喝了三杯,就有些熏意?這卓不群一個勁兒地只顧給自己倒酒,自己卻是沾也不沾,這又是為了什么?莫蘺用食指摁著滾燙的太陽穴,笑道:“奇怪,這兩天近似十分炎熱,連這秋裝也要穿不住了?!?/p>
那卓不群轉(zhuǎn)過臉來看了他一眼,平靜道:“并非天氣炎熱,而是你自己覺得熱。”
“怎么會……”
“我方才不是說了嗎?那是宮里才有的東西?!弊坎蝗嚎粗?,嘴角隱隱露出一道彎來。
莫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手中的酒杯也掉在地上,灑了。她斜靠在桌上,臉色蘊紅,輕喘道:“公子何須如此?難道是故意捉弄我來著?”
卓不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沉默認之。
過不多時,整個屋子里都只剩下莫蘺濃重的喘息聲。
而卓不群則依然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桌旁,似非常欣賞這一幕。
莫蘺知卓不群的意思是要自己去求他,跪在他面前,吻著他的腳求他。可是這樣的事情就算砍了她的頭她也不愿意做,更別提面前這個還是食骨嗜肉不解其恨的大仇人!
既然要拼,那就拼一把好了……
到底是誰的定力更甚一籌……
莫蘺背對著卓不群向著床幃走去,一邊走,一邊讓衣衫輕輕滑落。一寸香肩一寸玉,盈掌細腰堪堪欲折,莫蘺去的盡了,倒也變得膽大妄為起來。她躺倒在床上,嬌喘吁吁,香汗淋淋,風(fēng)情妖異,如有魔生,好一番情熱景象。那卓不群本來還面無表情地坐在桌前看著,這時卻忽然走到床前坐下,像是要把床上那人看得更清楚一般,眼睛死盯著,卻沒有動手。
此刻莫蘺早已把持不住,只能靠一絲冷靜勉強吊著。他見卓不群一直盯著自己目不轉(zhuǎn)睛,就像眼中伸出一只小爪子來摁住、揉掐、施暴……莫蘺也不覺得害怕,只是挑釁般用一雙嫵媚之極的眼睛水水的看著對方,玉蔥般的手指也漸漸攀上了他的衣扣。
而卓不群,居然還坐著一動未動。
這份冷靜,簡直不叫定力,而叫可怕了。
莫蘺胸中又火熱,又酸楚,又惱怒,又慚愧,直如打翻了五味瓶,酸甜苦辣齊聚心頭。只是身上的情熱并不因此就褪去半分,莫蘺難耐之下,心中一橫,只想自己豁出去,于是她重新閉上眼,再睜開時,已是情欲濃蔽天日,水光一瀉千里——
她更伸出丁香小舌來,在下唇上輕舔了一圈。
那卓不群的目光果然一滯,表情變得奇怪起來。
莫蘺心中默念王爺密授之風(fēng)月事,一一在卓不群眼皮子底下演過。卓不群就算定力再強,此刻也鼻息深重,他忽然抬起雙手按上膝蓋,卓不群拇指一捺,一轉(zhuǎn),輕易就探了進去。
“??!”
莫蘺驚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。只因為那卓不群的拇指上還帶著一個玉石扳指!
卓不群微微轉(zhuǎn)動了一下手指,莫蘺立刻抖得連膝蓋也支持不住了。那玉石扳指的感覺太強烈了,而且一想到它還在自己往里鉆,莫蘺便有種恨不能立刻死去的想法。正在她慌亂失去主意的時候,那手指的主人忽然退了開去,只片刻就脫了全身衣服欺將上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