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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:打入浙江警校(5)

毛人鳳野史 作者:陳達萌


杭州特訓班甲訓班,原設在浙江警校內部,后來遷到杭州雄鎮(zhèn)樓三十號。第一期的學員大多就是毛人鳳從原浙江警校正科二期、三期畢業(yè)生中挑選收錄的。他們作為戴笠進行特務訓練的試驗品,接收了一系列系統(tǒng)的理論知識和實踐學習。包括中共叛徒顧順章編寫的《特工理論和技術》,由蘇聯(lián)傳進來的《格柏烏》、《切卡》等特工基本教材。另外還要上國際間諜史話、情報學、各黨各派分析、地理、兵法、物理、化學、密碼學、痕跡學、毒藥、麻醉、爆破、仿造、照相、騎射、擒拿格斗、外語等多門課程。其中最滑稽的是還有專門的“看相學”,由深受戴笠信任的面相大師柳麻子親自授課。由中可見戴笠迷信程度之深。

此外還有乙訓班和丙訓班。乙訓班的成員個個身強力壯,身手敏捷,各自有專長。他們更注重對射擊和貼身搏斗的訓練。訓練期滿之后,派充到警衛(wèi)組,負責保護蔣介石等人的安全。丙訓班就更匪夷所思,里頭招收的是六個小學畢業(yè),五官端正,略有氣質的女生。由警校正科三期的女生指導員章粹吾和戴學南先后主持。她們不僅要學基本間諜知識,還要學習烹飪、禮儀等生活技能。而且戴笠對這批女生格外看好,認為她們會在特務處的活動中發(fā)揮更重大的作用。

為了跟上通訊技術的發(fā)展,毛人鳳還從上海三極無線電學校找來了學生,和警校畢業(yè)生一起進行特工電訊訓練,期滿后派回航委會擔任防空情報臺的電訊人員。這就打破了CC派一直以來對通訊的控制。

看著自己把特訓班發(fā)展得越來越好,毛人鳳心中也是暗自得意。因為很快,他就開始以書記身份代表戴笠行使特派員一職,連王孔安都要忌憚他三分。按照戴笠的指令,他一方面處理警校日常事務,另一方面則匯報學員和教員的思想動態(tài)和言談舉止。升官的好處還在其次,他最得意的是自己所獲得的尊重和特權是金錢也買不到的。

當時警校除了有政治教官、指導員之外,毛人鳳還特意安排了一些灌輸精神方面的課程,主要內容就是宣揚蔣介石是“真命天子”。他把蔣介石描繪成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人物,是“人民領袖”;同時也把戴笠描繪成諸葛孔明這樣的謀臣,加以美化。說到動情之處,還常落下淚來,引得許多了解底細的人暗中偷笑。毛人鳳自己喜歡讀古代小說,也喜歡跟學員講歷朝歷代的忠臣的故事,灌輸“士為知己者死”的思想。在這個基礎上,他強調特務工作是領袖的耳目,是最革命、最光榮的終身工作等,以此強化、轉變青年學員的思想,使他們變?yōu)樘貏諜C關的忠實奴仆。

一次思想檢查中,毛人鳳發(fā)現(xiàn)很多學生認為戴笠脾氣粗暴,喜歡打人,又開始在宣傳大會上做起了動員:“在同學們中,對戴處長的認識有一些偏差。其實戴處長作為我們的大家長,日理萬機,工作繁忙,是很難面面顧全的。尤其是在外人面前,要保持自己的威信。不然沒人懼怕,說話哪里會有分量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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