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奎帶人攻上東城門,占領了東城后,他大喊著:“同志們,跟我沖進城去,活捉胡三彪,為一營長報仇??!”
陸續(xù)上來的戰(zhàn)士們在沈大奎的帶領下,開始向城內發(fā)起猛攻。
胡三彪的保安旅指揮部離東城門最近,東城門的失守,讓胡三彪仿佛看到了死亡的臨近。侯笑來按著胡三彪的命令,在全城內大肆搜尋油料,準備按著東城門的戰(zhàn)術,如法炮制,就在他四處尋找油料的時候,手下人來報:“東城門失守,共軍從缺口處涌入城里,現(xiàn)在正在向指揮部方向開進!”
侯笑來一聽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雙手抱著腦袋說:“大勢已去,大勢已去啊!”旁邊的人看著侯笑來問:“長官,您看現(xiàn)在我們該怎么辦?”
“什么怎么辦?馬上組織人給我頂住,頂住,一定要保住指揮部,死守待援,絕不能再讓共軍前進一步!”
與此同時,沈大奎接到了通訊員傳達的封飄萍的命令:“停止進攻,全團固守東城門,等候命令?!鄙虼罂龤⒌闷饎牛犚娺@個命令看著通訊員大聲吼道:“你說什么?停止進攻?那,那胡三彪這小子就這樣白白便宜他了?”
通訊員看看沈大奎說:“沈團長,這是師長的命令,你可以親自去問師長!我只是傳達命令而已!”
一邊的副團長和參謀長看看沈大奎說:“老沈,還是停一停吧!”沈大奎懊惱地扔掉手里的刀,坐在一堆瓦礫上,掏出一支煙點上,大口大口地吸著,呼哧呼哧地喘著氣。
沈大奎突然停止攻擊,讓在指揮部里的胡三彪大為不解,他站在指揮部門前,看著遠處硝煙彌漫,槍炮聲戛然而止,不由得仰天大笑:“哈哈,看來共軍也是鴨子竄希猛一陣啊,這怎么突然停下不打了?難道共軍也怕孤軍深入,被我圍在城里?哈哈!”
這時,侯笑來跑過來遞過一份電報高興地說:“旅座,旅座,魏師長馬上就出兵了,部隊正在集結,即刻向我們大寧而來!”
胡三彪看看侯笑來說:“怪不得,怪不得共軍突然停止攻擊了,原來是魏師長的援兵要來了,哈哈,看來這個姓魏的還真可以,哈哈!告訴弟兄們,給我死守指揮部,固守待援,南門、北門、西門都給我盯住了,誰要是敢擅自離開,格殺勿論!等到天一亮,三十六師的弟兄們一到,呵呵,我們便和他們兵合一處,一起殺出城去,給共軍來一個反包圍,我看看他封飄萍還能有什么本事!”
胡三彪說完,慢慢踱著步子回到屋里坐下,侯笑來笑呵呵地遞過一杯酒,胡三彪接過去看看他說:“候老弟,多虧你了,忙前忙后的!來,咱哥倆喝一杯,放心吧,今天晚上共軍是不會再進攻了,他們現(xiàn)在要琢磨怎么對付魏新亭的援軍了,哈哈!等楊總的另一部分援軍一到,共軍就更得慌神了,到那時,大寧還是你我兄弟們的,哈哈!”
“那是,那是,呵呵,旅座就是吉人天相,總有貴人相助,呵呵!以后必定飛黃騰達!小弟我就跟著旅座沾光了,呵呵!”侯笑來卑躬屈膝地圍著胡三彪轉悠著、奉承著。
大寧這邊剛一打響,魏新亭就已經得到了消息,王碧涵和盧彥昭一起看著魏新亭,魏新亭看看二人笑著問:“我的參謀長,現(xiàn)在封飄萍的四個團把大寧團團圍住,正在猛攻大寧縣,你看這種情況下,我們該如何呢?是按著事先既定的出兵一個團,還是改變戰(zhàn)略,一舉消滅封飄萍的獨立一師呢?”
盧彥昭看看那王碧涵,王碧涵笑笑說:“師座,莫不成你想改變原先的計劃?可是您別忘了,封飄萍可不是白給的,一旦他跟我們玩聲東擊西,或者,調虎離山,趁我們傾巢出動援救大寧,他再偷襲我們永安,那可就……”
“哈哈,只怕他現(xiàn)在沒有這個能力了,他的四個團現(xiàn)在都纏在了大寧,他如何再分兵進攻我的永安?。烤退闶撬直M攻,時間也來不及啊,我們要是從永安到大寧,走近路,直奔大寧南門,我估計,天亮前就可以趕到大寧,但是,如果封飄萍現(xiàn)在分兵而進,時間上他已經不占主動,他的部隊還沒到永安呢,大寧已經被我們拿下了,只要胡三彪這個土匪出身的家伙稍有一點軍事常識,在我們馳援之際,就應該出兵,和我們配合,里應外合,一舉殲滅封飄萍!”
盧彥昭看看魏新亭說:“師座,話是這樣,但是我們還是不能小瞧了封飄萍啊,這家伙詭計多端,狡猾得很,一旦中了他的詭計,我們再回兵都來不及啊!”
魏新亭看看手腕子上的表,馬上就到午夜十二點了,魏新亭琢磨了一會回頭問盧彥昭:“現(xiàn)在大寧什么情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