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去看一下現場吧?!蔽鏖T對白方說。
這間被詛咒的辦公室依然保持著白方昨天見到的樣子,只是大門左邊窗戶的玻璃被打碎了。
那個已經跳下去三個人的落地窗開著。西門往下看,下面的尸體已經抬走了,留下了一個新的白色人形,壓在了昨天那個描圈上面。兩個落地點不是在窗戶的正下方,而是有點兒偏左,西門目測了一下,大概有兩米的距離。
“你看那是什么?”西門指著下面十六樓玻璃窗的邊框。
白方也伸頭往外看,下面那一層的窗戶因為老化,金屬邊框有一截凸出來了,上面好像沾有干涸了的血跡,還有幾絲纖維掛在上面。
“建陽上來了嗎?”白方回頭問。
“頭兒,我來了?!崩罱栐谕饷鎽暤?。
“你過來,你看見那里了嗎?有血跡和纖維,立即取樣?!?
“沒問題。”
“奇怪,”西門自言自語,“這么大的風,打開的窗戶怎么不動?”
“你看,”白方指著窗戶下面,“這里有人塞了東西,把窗框固定起來了,可能是為了保持通風吧?!?
“那干嗎不完全打開,用風鉤固定?”西門搖搖頭。
從辦公室出來,西門依然面無表情。
“你準備怎么做?”白方問西門。這個表情說明他發(fā)現了令他在意的事情。
“我準備回家睡覺,今天起得太早了。”西門打了個哈欠。
“西門!”白方恨得牙癢癢。
“在我睡覺的期間,你要準備好每個人的詳細資料,還有現場的報告和口供記錄,以及兩具尸體的驗尸報告。”
“你放心,明天你睡醒前,我保證把資料放在你面前?!卑追脚闹馗WC,“昨天我就開始讓人作調查了。”
“但愿你不是在我睡醒之前。”西門無奈地說。
蛛絲馬跡
第二天,西門還沒有睡醒的時候,白方就拿著所有的資料,帶著李建陽和宋曉宇叩響了西門的大門。
西門請他們三個人坐下,睡眼惺忪地去洗澡。時間不長,西門就擦著滴水的頭發(fā)從衛(wèi)生間出來了。
“西門大哥現在真是帥呆了!”宋曉宇花癡般地說道。一旁的李建陽擰了她一把。
“我一直是西門大哥的粉絲,怎么了?”宋曉宇瞪了他一眼。
西門瀟灑一笑,懶洋洋地問他們幾個:“吃早飯了嗎?”
“都幾點了,馬上中午了。待會兒一起吃午飯吧。”白方把資料放在茶幾上,點上了一支煙。
西門皺眉,“只要你一來,我家的空氣質量就直線下降。”
李建陽立刻殷勤地過去替他打開了窗戶。
“有什么新情況嗎?”西門拿了三瓶可樂給客人,自己倒了杯冰凍牛奶。
“還真有,驗尸發(fā)現馮丹已經懷孕了,大概有兩個多月了,這是其一,還有就是她的雙臂有明顯的紅印,像是和人發(fā)生過肢體上的沖突。”白方喝了一大口可樂。
“這倒是個新的情況,窗戶上的血跡呢?”
李建陽把手中的可樂放在茶幾上,抬頭說,“血型和馮丹的一樣,都是O型血。那幾根淡紫色的纖維是尼龍制品,應該是馮丹跳樓的時候掛到的?!?
“嗯,”西門聽完了想了好久,“建陽,如果要做馮丹腹中胎兒的DNA鑒定,要多長時間?”
“最快也要三天,要是簡單的血樣分析就快了,但是DNA的準確度要高于血樣化驗,關鍵是和誰的比較呢?”李建陽問。
“我覺得張亮的嫌疑最大,西門你看,這份資料顯示馮丹在沒有來袁氏集團之前,在一家酒店做大堂副理,而張亮恰恰也是那家酒店的,當時是銷售部經理。他比馮丹晚了一年來到袁氏,還有,那一天馮丹跳下去,他第一個到樓下去看尸體,看到馮丹,他哭了?!卑追街附o西門看。
“有道理,我也注意到,馮丹自殺的那一天,張亮顯得很傷心。建陽,先做一下胎兒的血樣調查吧?!蔽鏖T點點頭。
“我們已經做了,胎兒的血型是A型,看來他的父親應該有A型,或者AB型這兩種可能?!崩罱栒f。
“有張亮的血型資料嗎?”
“暫時沒有?!?
“那沒關系,我們可以去取樣。”李建陽對西門說。
“嗯,我先看看他們的個人資料?!蔽鏖T低頭一份一份地看著。
突然宋曉宇問了一句:“西門先生,您覺得這真的不是自殺嗎?”
“哦,怎么小宋有點兒著急了?”西門笑著問宋曉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