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宋俊瑞
從一個高的地方去遠方,從低處回家,稍縱即逝的快樂。
轉動的車輪它載著我,偶然遇見月光傾瀉的蒼白色。
彩色的路標,禁止通行的警告,天空之下,我們輕得像羽毛。
雙眼是盲目的最佳玩伴,還是選擇了不選擇的旅途?
日光傾城
文/宋俊瑞 圖/宋俊瑞
宋俊瑞
《萌芽》超人氣作者 2008年2月“萌芽之星”
壹
十月將近最后的尾聲,正是秋末冬初的時節(jié),這座城市連續(xù)幾天飄起了洋洋灑灑的小雨。雨不大,但是也不停,樓群和街道變得濕漉漉的,感覺好像氣候一下子從“涼”變到了“冷”,冬天到了。我們選了一天大家都空閑的時間,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搬家。
曹磊有一次打電話問我,說他在學校附近找到一套房子,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住,他正準備從宿舍里面搬出來,因為打算復習考研,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是沖刺的緊要關頭。我答應了,曹磊是我在大學里面交的第一個朋友,也是最好的兄弟。
房子是三室一廳,同住的還有劍東和唐芳。劍東是我同班同學,唐芳是他女朋友。他們兩個不考研,只是瞞著家長在外同居,大四這段時間課程少得可憐,他們只是花點心思找找工作,其余時間做做兼職工作,把有限的時間和精力最大限度地轉化為生產力,除了交房租,還會有一筆很可觀的零花錢。
搬到新家后我們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東西,晚上到小區(qū)門口的一家小飯館慶祝喬遷之喜。在飯館里唐芳很熱絡地幫我們點菜:“曹磊和李新,你們都喜歡吃什么呀?我來幫你們點?!?/p>
我笑著說:“我們隨便,還是先顧好你家劍東吧!”
“不用。跟你們說吧,劍東就跟頭豬似的,他什么都吃。等會兒咱們吃不掉的他一準兒連盤子都舔得精光?!碧品颊f話又快又清楚,脆生生的,像是在爆豆子。
正說著,我的手機響了,我瞄了一眼手機屏幕,是可欣。我背著曹磊的視線看短信,可欣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上網,很久沒有聊天了,她很想我。我回復說晚上有時間,等上了線我會找她。
“還偷偷地在暗地里發(fā)短信,肯定是又和美女聊天呢?!辈芾谡f,“是誰呀?讓我瞧瞧。”
我一手按住他伸長的脖子,一手麻利地合上手機放進口袋里。我說:“哪里有?只是個老朋友罷了,吃晚飯的時候忽然想起了,發(fā)個短信聊聊天氣。僅此而已?!?/p>
劍東喝了一小口白酒,放下手里的杯子說:“你們倆啊,都一樣。曹磊呢,對王可欣是一往情深,可她出國有一年多了吧——”
“是一年零三個月?!辈芾谕蝗徊迳弦痪湓?,繼而沉默。
“好好好,是一年零三個月。時間不算短了,她連個電話都沒給你打過吧?依我看這應該早就算完了,你怎么不再談一個女朋友,據我所知追你的人不在少數。還有你,”劍東指指我,“別老浪費時間寫你那些狗屁小說了,談戀愛,工作掙錢,喝酒吃肉,這些才是正經事?!?/p>
“我提前聲明,我可沒有在等誰。我這段時間是在忙著考研呢。”曹磊說。
“我也是,我也忙著考研呢。”我說。
“你怎么又要考研???怎么沒聽你說過?”他們很驚訝地問我。
我輕輕地搖著頭開玩笑說:“我復習考研準備有半年多了,你們竟然都不知道,可見作為朋友你們是多么的不盡職、不盡責?!?/p>
寬帶的接頭在曹磊房間里,我裝上一個路由器,又扯了一根線通到我的房間,晚上上網收到可欣發(fā)給我的電子郵件。我們通過電子郵件聊天,收件箱和發(fā)件箱一會兒就滿了,清空之后繼續(xù)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