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濁手指著我喊道:“喂,你這個人真是,怎么老是搗亂?”
“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?!蔽逸p蔑地說道。
王八對方濁說道:“別搗亂了,方濁?!?/p>
方濁把車門攔著,“我要去××山?!?/p>
“我們是去做事,不是去玩。”王八輕聲勸方濁,“你不怕嗎?我們?nèi)プ焦淼?。?/p>
“怕什么?。俊狈綕岽鸬?,“我從小看師父捉鬼,有什么好怕的?!?/p>
“你是女人,不能跟著我們?nèi)?!”王八喊道?/p>
“你身上帶的旗幟好像被這個丫頭藏起來了?!蔽覍ν醢苏f道,我懶得管他們吵嘴,但是還是把方濁的小把戲給拆穿了。
王八氣得發(fā)抖,拿起電話撥起來,可是電話通了之后,王八還沒說一句話,就臉色鐵青,把電話掛了。
“走吧,”王八對大伙說道,“上車。”
方濁歡天喜地地上車,對王八說道:“嚴師叔答應(yīng)了我的,你給他打也沒有用。”王八沉著臉,不說話。
我心里好笑,并沒有拆穿方濁的花招。我感受得到方濁是能幫到我們的,至少她不怕,她內(nèi)心里沒有恐懼。不像我和王八,心里其實非常緊張,只是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。
王八在車上對我說道:“你還是學(xué)了?”
“不學(xué)怎么辦?”我冷冷說道,“看著趙先生死嗎?”
“怎么了?”王八問道。
“算了,懶得說了,已經(jīng)解決了。”我把頭扭到一邊,我心里還是有點埋怨王八。
“是不是金仲的師兄?”王八追問。
“我都說已經(jīng)解決了。”我不耐煩地說道,趙一二當時被整得那么慘,我不想再敘述。
越野車從老河口出發(fā),開了好幾個小時,才到了一個山地。遠遠地就看見山中的一片平地上有一片建筑物殘跡,不用問就知道目的地到了。
我們都下了車,向廢墟走去。走了幾步,我站著不動了,看著四周的山峰。
王八問我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。”我繼續(xù)走路,“也許我聽錯了。”
我希望我是錯了,我剛才好像感覺到四周的山頭上都潛伏著無數(shù)的人,在隱隱發(fā)出聲響,可是轉(zhuǎn)瞬間就聽不到了。
一行人走到廢墟前。王八看著廢墟,這里已經(jīng)被燒毀一年,斷壁上顯出烏黑的煙印子,可見當初火災(zāi)的慘烈。
王八向我喊道:“瘋子,你來看看?!?/p>
我沒回答他,我現(xiàn)在心不在焉。
“瘋子?!蓖醢苏驹诖蟮钤返闹虚g,“你在想什么?”
我對著王八說道:“你別站在那里,站偏一點?!?/p>
“怎么啦?”王八追問。
“你別管,聽我的就是?!蔽也荒蜔┑卣f道。
三個軍人站在一邊,沒有走進廢墟。方濁轉(zhuǎn)了一圈,大失所望,嘴里念叨著:“一點都不好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