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說沒有人希望它更長些，這話說得正是剛才我們聽到的這個故事，你覺得呢？”

后來我們倆都承認，在場間休息的時候，我們都希望對方先提出退場，可是我們都沒有采取主動。不過后半場漸漸精彩起來，我聽到了不少好東西。我們一直等到平靜祈禱文，還幫著整理椅子，倒煙灰缸。之后我們沿著第二大街回家，邊走邊討論會上聽到的東西。討論完之后，我們安靜地走了一兩個街區(qū)。

我在電話上已經(jīng)大概跟他講了我和雷德蒙的談話內(nèi)容，估計我們倆此刻都在想這事兒。他率先打破沉默說：“我想他們大概不會為此做什么?！边@兩個代詞的所指不言自明。

我解釋說，他們會接著調(diào)查這個案子，放出話去，就像漁夫往水里放魚餌。如果你真想破案，很多時候你能做的就是往水里放餌料。案子能不能破，跟你的努力也許能有那么一點兒關系。也許就是因為有個家伙，心中有怨恨，出來揭發(fā)一下。

“怨恨有這么大的破壞力啊，”他說，“誰又能想到，也許正是怨恨幫了忙呢？不過你還會繼續(xù)調(diào)查這個案子吧？”

“如果有線索可查的話?！?/p>

“很像第三步驟，嗯？盡人事聽天命。我以前給一個家伙作保證人，他總是找不到工作，他那個簡歷真是漏洞百出，那洞大得簡直能開過去一輛貨車。我要求他每天寄一封求職信，他連續(xù)寄了三周，可沒有一家有回音?！?/p>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等到第四周，他忽然從一個他從來沒申請過的公司，得到一個他從來沒聽說過的職位。那職位還不錯。如果他沒有寄過那么多求職信，這工作會不會憑空冒出來。這誰也說不準，可我相信沒有行動就不會有結(jié)果?！?/p>

“你給很多人作過保證人嗎？”

“就幾個。倒是經(jīng)常有人請我，可我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，而是先請他喝一小時咖啡。經(jīng)常都是咖啡還沒喝完，大家就發(fā)現(xiàn)這種合作不會有什么好結(jié)果。又或者我們決定試試，但一兩個月之后我們倆之間就有一個提出來終止合作。我是所謂的步驟納粹，就算有人覺得這種保證人就是他想要的，可現(xiàn)實經(jīng)常與愿望背道而馳。我們已經(jīng)路過好幾家咖啡店了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