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他身后的兩個圍觀者愣了愣神,張嘴還沒叫出聲來,就一下子撲倒在地,兩腿一蹬,胸口上冒出了血。
影子殺手在使出殺招的同時,身子竟斜飛起來,踩過前面一個看客的肩膀,飛身奪路而去。她知道,自己的一頭人見人愛的秀發(fā)已經(jīng)沒了,被那老道甩出的飛刃割了韭菜,現(xiàn)在完全變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二刀毛。
這簡直太失敗太丟人現(xiàn)眼了,這是她多年來唯一的一次失手。
眼前這一切,都是在一瞬間發(fā)生的事情,周圍的幾個看客看見白胡子老頭直起身子來,手里攥著那妓女的一大把頭發(fā),這才回過神來。一個膽大的看客,跳到倒在地上的那兩個看客身邊,蹲下看了片刻,忽地跳起來抱著頭大叫道:
“殺人啦!殺人啦!殺人啦!”
這幾聲膽寒驚恐的驚聲尖叫,撕破了花街午夜曖昧的喘息,周圍的看客們嚇得四散奔逃,被驚動了的人們又奪門而出,塵世間的混亂就是這樣開始的。
徐道長伸出兩根手指,從一個死者身上捏出刀來,他看來看去,這種奇怪的暗器,精致小巧又鋒利無比,他從來沒有見過,不論從任何一個角度看,都不能把它和一件殺人的兇器畫上等號。
徐道長離開后,大約過了幾分鐘,吳局長接到線報,帶著警署的人馬,風風火火地沖進了花街。
“堵住所有的出口,給我挨門挨戶地搜!”吳局長沒有下車,他搖下車窗大喊道。
不一會兒,一個探員把用白手套裹著的兇器送到吳局長跟前說:“報告局長,兇器找到了,是一把標準的手術刀!”
“奇怪了,這兩天的案子,怎么都和醫(yī)院有關系?我讓你們?nèi)ゲ椴坩t(yī)院,王大夫的車禍,有新線索沒有?”
“我們查過了所有的醫(yī)院內(nèi)部人員,理論上,他們都沒有作案時間呀!”博愛醫(yī)院并不大,那是有錢人看病的地方,所以他們的調(diào)查沒用多少時間。
“什么理論上?狗屁!我要的是確鑿證據(jù),知道嗎?確鑿證據(jù)!”吳局長大吼著,把白手套包裹著的手術刀扔了出去。
“局長息怒,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,您看,這是從死者身上找到的!”一個探員把一大把女人的頭發(fā)遞給了車里的吳局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