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冷情顫聲道:“那個被黑衣人背著的老者長什么樣子?”
水靈也是一顆心怦怦直跳。
李中義想了想,緩緩道:“那老者七十來歲的樣子,頭發(fā)已經(jīng)花白,佝僂著身子,臉孔蒼白,不住咳嗽,穿著一身灰布衣衫,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樣子。”
風冷情和水靈對望一眼,心中俱道:“看來還真的錯怪這鐵中堅和他的師弟李中義了。聽這李中義所說,這灰衣老者正是自己的師傅水天波,只是想不到為何被劫持到這里,那黑衣人是什么來歷?為什么要劫持師傅?”
鐵中堅關切地問李中義道:“你的傷不礙事了嗎?”
李中義點點頭,道:“我已經(jīng)服了本門的白虎續(xù)命丹,而后在路上又用內(nèi)力將那甩手箭的毒逼了出去。此時,只有些身子發(fā)虛,別的也沒有什么?!?/p>
鐵中堅卻深知從那九嶷山下,一路跑到這里,馬不停蹄也要好幾個日夜。這李中義為了師傅給自己的那封信,還有那一枚搬山令,不惜徹夜不眠,奔來這里,這一份毅力實屬難得。
風冷情向鐵中堅和李中義一抱拳,道:“兩位,多有冒犯?!闭f罷深深一揖。
鐵中堅和李中義急忙抱拳道:“好說,好說?!?/p>
風冷情起身道:“這位李師兄既然知道那黑衣人來到這亂墳崗,還請指點一下,那黑衣人去了哪里?!?/p>
李中義指著不遠處一座三尺來高的石碑道:“就是那里?!?/p>
李中義這四個字說完,風冷情將身一縱,向那一座石碑撲了過去。
水靈緊跟其后。
鐵中堅和李中義對望一眼,點點頭,二人也跟了過去。
那黑衣人偷走李中義衣袋之中的信件還有一枚搬山令,嫁禍于搬山派,這等事情,自是要尋到那黑衣人問個究竟。
這里面只有熊貓跟這件事情沒有絲毫關系。熊貓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去了。
五人先后來到那一座石碑跟前,只見這一座石碑和周圍的石碑并沒有什么不同,只是稍稍略高一些。石碑上的碑文也都是模糊不清。石碑前面的祭臺前方腳印雜沓紛亂。
風冷情望著這紛亂的腳印慢慢皺起眉頭,而后端詳起這一座祭臺。整座祭臺是用一塊青石做成。青石祭臺方方正正,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機關。
風冷情慢慢蹲下身來,雙手扣住青石祭臺的兩側。而后輕輕一提,這青石祭臺隨即被風冷情提了起來,青石祭臺下面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。
這五人俱都是倒斗摸金的門下,這青石祭臺機關做得如此粗糙,風冷情自是一眼便認了出來。
洞口下面黑漆漆的,也不知道有多深。
風冷情從行囊之中取出一根火折子,點亮,隨手扔了下去,火光照耀之下,這青石祭臺下面的地洞只有一丈多深。
風冷情隨即縱身躍了下去,而后拾起地上那根火折子,向上揮舞了一下,示意水靈可以安全躍下。
水靈當即也是縱身跳了下去。風冷情在下面輕輕接住。
鐵中堅看了李中義一眼沉聲道:“李師弟,你在這里留做接應,我下去看看?!?/p>
李中義遲疑了一下,隨即點點頭。他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身上有傷,又虛弱至極,即使下去,也幫不上什么忙。
風冷情和水靈站在地洞之底,只聽上面嗖的一聲,鐵中堅躍了下來。
風冷情有些愕然,向著鐵中堅微微一笑,囁嚅道:“鐵兄,這些日子實在是不好意思……”
鐵中堅呵呵一笑道:“小兄弟別客氣了,換作是我,看見那山洞之中有這搬山派的一枚令牌,也會懷疑到搬山派身上。此刻既然誤會已了,咱們還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、好兄弟?!?/p>
風冷情想不到這鐵中堅這般豪氣干云,絲毫不計前嫌,心里感激,將那一枚搬山令拿了出來,遞到鐵中堅手中,道:“麻煩鐵兄還是將這一枚搬山令交還到那位李師兄手中,順便再次向他轉達我們兄妹的歉意?!?/p>
鐵中堅呵呵一笑道:“好說,好說?!闭f著,只見風冷情手中的火折子一暗,又有一個人從上面躍了下來??茨悄?,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,滿臉的絡腮胡子,正是熊貓。
鐵中堅嘿然一聲道:“熊貓兄弟,這是我們和那黑衣人的恩怨,你不必來蹚這一趟渾水。”
熊貓哈哈一笑道:“鐵三哥,你兄弟我最喜歡的便是趁火打劫了。你難道不知道嗎?”
鐵中堅一笑道:“既是如此,那咱們就一起會一會這位黑衣人??纯催@黑衣人有什么通天的本領。”
熊貓道:“好?!?/p>
風冷情心中暗道:“有這兩位在此,無異于多了兩個強有力的臂膀。找到那黑衣人又多了幾分把握。”
風冷情游目四望,只見四人已經(jīng)置身在一處黑漆漆的通道之中,這一間通道上下俱都一丈多。三人站在里面,猶似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地道之中。
這條通道一直向南延伸,通向那黑漆漆的黑暗之中。
風冷情心中暗暗狐疑起來:“這青石祭臺下面有一間暗室毫不為奇,奇怪的是這一塊青石祭臺下面有的竟然是一條長長的通道,而且這一條通道也不知道延伸向何方。難道這一條通道只是另一個墓室的入口而已?”
風冷情腦海之中飛速轉著,鐵中堅卻有些不耐煩起來,對風冷情道:“風兄弟,咱們往前走吧,這里面是龍?zhí)痘⒀ǎ蹅円惨J上一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