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紀(jì)念他們的結(jié)合,父親在一枚金別針上曾親自刻上“贈我生命的伴侶”七個字,送給母親。這一愛情的信物,后來一直伴隨著母親度過了風(fēng)風(fēng)雨雨的幾十年。
他還專門刻圖章,父親對母親說:“我一定要把‘秋白之華’、‘秋之白華’和‘白華之秋’刻成三枚圖章,以示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無你無我,永不分離之意。”母親說:“倒不如刻‘秋之華’和‘華之秋’兩方更妥帖、簡便些?!焙髞?,瞿秋白終于刻了一方“秋之白華”印章。
父親和母親結(jié)婚后,我還不在母親身邊,沈家不讓她去看女兒,母親非常想念我。
第一次見爸爸大概就是1925年。他們一起到蕭山來接我,說是一定可以接回來,一定會看到自己的女兒。可是生父他們不肯放我走,母親已經(jīng)要把我抱出來,后來他們那里又把我搶回去了,所以父母沒有接到我。父親當(dāng)時難過得流下了眼淚,母親當(dāng)時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父親哭,他輕易不掉眼淚的。
過了不久,他倆商定再次去浙江鄉(xiāng)下接我。他們住在外婆家里,我終于被外婆從沈家“偷”出來送到了父母身邊。這段時間,母親忙于工運,無暇照料我。父親對我十分慈愛,不管多忙,只要有一點空就到幼兒園接送我。在家時,他手把手地教我寫字、畫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