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蘭蒂攝影機。
布蘭蒂脫下夾腳高跟鞋,舔了舔食指,緩緩翻開書頁。
窗外匆匆閃過古老的原住民巖石壁畫及垃圾。
“我的意思是也許電視也讓我們成了上帝。而我們很有可能都是上帝的電視?!鄙拐f。
站在碎石礫山肩上的或許是北美麋鹿,也可能是任何用四只腳走路的動物。
“別忘了圣誕老人?!辈继m蒂邊看著書邊說,“圣誕老人也能看到一切。”
“圣誕老人只是童話罷了?!鄙拐f,“他只是替上帝暖場的樂團。圣誕老人根本不存在?!?/p>
劇情跳到三個禮拜前,我們在華盛頓州的斯波坎市搜刮藥物,布蘭蒂躺在主臥房開始看書。我拿了三十二顆寧比泰。三十二顆寧比泰落入我的皮包口袋里,但我自己并不吃這些產(chǎn)品。布蘭蒂仍舊在看書。我在手背上試了所有的唇膏顏色,布蘭蒂仍舊躺在超大尺寸的水床上,靠在有數(shù)千億小孔的蕾絲枕頭上看書。
我將過期的雌二醇及半條藍茉莉色唇膏放入袋子里。不動產(chǎn)經(jīng)紀人朝著樓上喊: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
劇情跳到五號州際公路,路上有塊招牌:
前方是喀佛舞臺休息站,以低廉價格提供干凈食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