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濤還是一個善于經(jīng)營自己品牌形象的人,她在浣花溪邊做了一件既很有經(jīng)濟效益又很有社會效益的事情——造紙。
薛濤把樂山特產(chǎn)的胭脂木浸泡搗成漿,加上云母粉,滲入玉津井的水,制成粉紅色的紙張,上面有松花紋路。她專門用來謄寫自己的詩作,被稱為“薛濤箋”。薛濤箋呈深紅色,十分時尚和新銳,足見薛濤的浪漫情調。
“薛濤箋”在唐以后普遍流傳,還被作為朝廷貢品,放到現(xiàn)在估計可能成為外交禮品。晚唐的著名詩人韋莊曾作了一首《乞彩箋歌》:
浣花溪上如花客,綠暗紅藏人不識。
留得溪頭瑟瑟波,潑成紙上猩猩色。
手把金刀擘彩云,有時剪破秋天碧。
不使紅霓段段飛,一時驅上丹霞壁。
……
他甚至高度推崇說:“人間無處買煙霞,須知得自神仙手。也知價重連城璧,一紙萬金猶不惜。”可見薛濤不僅以詩名,而且也以藝著。后世之人但知薛濤是一位名妓、一位女詩人,卻不知她是一個發(fā)明家和技術工人。
薛濤逝后,當時的劍南節(jié)度使段文昌為她親手題寫了墓志銘,并在她的墓碑上刻上“西川女校書薛濤洪度之墓”。薛濤終于在她死后“正式”被授予校書之職,追認她為省政府正式人員,成為中國上第一個公務員式妓女,她也是中國古代民間女子“參政”第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