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敢看四哥的眼睛,頭微微低了低,但眼神卻盯上了站在四哥旁邊的啞巴。果然,啞巴聽了我這話后,神色也變了,抓著刀的手上似乎用了點兒力氣。
我忙笑了笑,說:“四哥!我沒啥別的意思!我就問問!”
海波哥扭頭對四哥說道:“老四!人家雷子問得也沒錯啊!沖他發(fā)啥脾氣呢?”
四哥白了我一眼,對海波哥說:“我過去叫吳球那一會兒啞巴還在樹上趴著,一個個往下面扔,要不怎么吳球過去時有那么一堆呢?”
海波哥“哦”了一聲,扭頭對我說道:“雷子!你也別想那么多,都是自己的兄弟!得!啞巴,你那一刀有沒有捅到那玩意兒啊?”
啞巴點點頭,然后又搖搖頭,最后可能也覺得自己這表達上有問題,自個兒又笑笑,走到旁邊一個地方,指著地上的枯葉。
我們幾個便都走了過去,把樹葉都撥拉開,只見那黑泥上有一個刺刀扎進去的印子。但天也黑,泥也是黑的,看不出有沒有血。振振趴到地上,伸出舌頭在地上舔了一下,然后抬頭對海波哥和四哥說:“是血哦!啞巴應該是扎中了那玩意兒,不過可能只是破了皮?!?/p>
海波哥便罵道:“什么狗屁玩意兒??!白天撞到的那樹上的鬼叫,到現(xiàn)在老子心里都沒給想明白,現(xiàn)在還整出個地下面爬的。黃皮子成精了吧?出來折騰一下,然后鉆洞里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