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乾隆眼里露出一絲的欣賞,但只是一剎那。看來,他并沒有齷齪的想法。乾隆把目光落在我的脖頸上。我的頸上有一道紅的痕跡。乾隆凝視紅痕良久,竟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走到我身邊,又凝視良久,輕聲地問道:
“和珅,你知道你身上的這塊紅痕的來歷嗎?”
“啟稟皇上,這紅痕是與生俱來的,這是一塊胎記。”
沒想到,乾隆聞聽此言,激動地伸出手來,在我脖子的紅痕上輕輕地撫摸著,眼里流出晶瑩的淚花,一副很激動的樣子。
“貴妃啊,你前世受苦了,何必又回到人間化做一名男子,回來侍候朕呢?你在人間受的苦還沒有受夠嗎?”乾隆說著,竟低聲哭泣起來,悲慟欲絕。
我被乾隆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,云里霧里,半天才諾諾地說:
“皇上,奴才該死,是奴才讓皇帝不高興了,罪該萬死,求皇上處罰!”
乾隆見我如此神態(tài),也破涕一笑,溫和地說:“和珅,你何罪之有,是朕有罪??!”
“皇上,是奴才該死,奴才讓皇上傷心了,求皇上處罰!”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,反復地說著這句話。
“好了,和珅,你起來吧。賜座!”
原來,乾隆過世的貴妃的頸上也有一道紅的印記。這貴妃與乾隆感情很好,無比的恩愛。貴妃死的時候說,來生轉世也要到皇帝身邊侍候?;噬习盐铱醋鍪琴F妃轉世來照顧他的,你說好玩不好玩。
我是沾了貴妃的光。此后,我便開始平步青云,官運亨通,飛黃騰達,富貴一生。乾隆四十年,我從三等侍衛(wèi)擢為乾清門御前侍衛(wèi),兼副都統(tǒng)。第二年正月,又被任命為戶部右侍郎;三月,擢升為軍機大臣,步入中樞;四月,兼內(nèi)務府大臣;八月,調(diào)任鑲黃旗副都統(tǒng);十一月,充國史館副總裁,戴一品朝冠;十二月,總管內(nèi)務府三旗官兵事務,賜紫禁城騎馬。乾隆還將我全家從正紅旗升入正黃旗。這種提升速度在清朝是罕見的,火箭發(fā)射也不過如此,而這種機遇無人能及,可遇而不可求。